“人与人之间,想要拉上关系,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陈义枫笑道:“让燕王欠我的人情就是了,这样就能顺理成章的拉上关系了。”
“什么?”二人大惊之下,嘴巴大张,简直可以塞进五只麻雀。
“咱们这身份,连要饭的都不如,燕王拥兵十多万,富甲一方,是这里的土皇帝……你要让燕王欠你人情?”王大年彻底被少主那逆天的思维给弄傻了。
张三才呆呆的说不出话来,不知少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陈义枫淡然道:“嗯,你是说我和燕王身份太过悬殊,没法让他欠我人情?也对,那就让我欠燕王的人情好了,欠到他把我当成家奴对待,这关系就算拉上了。”
对与陌生人建立关系这事,对陈义枫这个前世在超过千人的上市公司待过的人来说,实在是小儿科。上市公司福利好,工资高,人们削尖了脑袋想往上爬,剧烈的利益冲突使得人与人之间的争斗无时无刻都在上演,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其猛烈程度一点也不逊色于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厮杀。
有了这样的阅历加持,虽然目前处境艰危,但陈义枫仍然不会绝望。
他要把自己的这身借力打力,纵横捭阖的本领全部施展出来!
王大年突然又想起一事,他挠了挠脑袋,说:“少主,这我可就不明白了。你刚才还说咱们身份敏感,不适合去燕王府,否则人多眼杂怕泄露身份,现在又说要和燕王拉上关系,你这前后矛盾啊!”
张三才更是一头雾水,他发现以自己的智商,实在适应不了少主的脑回路,干脆还是安安静静的站那听着得了。
“现在不适合披露身份,过段时间就可以了。”陈义枫言简意赅,这回倒是没卖关子。
张三才这才插了一句:“你是说咱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恢复义门陈的身份?何时?”
“该告诉你们的,我都会告诉你们,不该告诉你们的,一句也别问。”陈义枫两手抱在胸前,陷入了深思。
是的,燕王即将谋反这样的机密大事,我是不能提前告诉你们的。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成害!
二人呆立无语。
“请问道衍大师的侄子是在这吗?”蒙蒙细雨中,一个二十多岁,身材魁梧,眉清目秀,却没有胡子的人收起了伞,站到了门前。他手里用油纸包裹了一枚细参,参须露了出来。
陈义枫快步上前,非常热情的将此人迎进屋中:“正是,大哥快进来,别在外面淋着了。”
那人似乎觉得这声“大哥”叫的很温暖,便笑道:“我是个太监,公子你这般称呼我,可真是折煞我了。给你,道衍大师给你找的人参,让你补补身子。”
王大年赶紧接了过来。
“大哥,你我都是苦命人。”陈义枫在待人接物上有着超强的亲和力,他很自然的请来人坐下,又亲手给他倒了杯茶。
“是啊,都是苦命人。”那人喝了口茶:“多谢公子,这茶,很香。”
陈义枫道:“大哥客气了,大哥冒雨给我送人参,我这却没啥好东西招待大哥。”
这人见陈义枫为人谦和,待人真诚,虽初次见面,却似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热枕,很快便拉开了话匣子,与他攀谈起来。
二人越聊越欢畅,眼看来人要回去交差,陈义枫便道:“小弟名叫王小二,不知大哥叫什么名字?”
“马三保。”
陈义枫这一惊可真是非同小可。
眼前这人,是一个目前没有丝毫地位,日后却举足轻重,流芳百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