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不好了?别他娘的在这儿乱添晦气!有事说事儿!”
“掌柜的,那个……那个‘回春堂’不知从哪又进来好多便宜的药,现在正用小推车一车一车地往铺子里拉呢!听说现在他们现在都降到十四个铜子儿一副药了,咱们这次屯的药可真得砸自己手里了……”
“这……这他娘的到底犯了什么邪?怎么老子最近干啥啥不顺呢?”听到这个消息的朱立江把腰一叉,一时间气得连胡子都吹歪了,“一副药竟然只卖十四个铜子儿……他这是要把人给逼死啊……”
“掌柜的,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照那个方子配好了药往外卖啊!难不成还真让它们全都砸在在咱自己手里啊!记得看好了秤,千万别缺斤短两,如果要是再让人逮着什么把柄,最后吃亏的还是咱们!唉……这他娘的叫个什么世道啊……”
“那……掌柜的,‘回春堂’一副药卖十四个铜子儿,咱是不是也得按这个价儿卖啊?”
“呵呵……‘回春堂’一副药十四个铜子儿能卖出去,咱要是也卖十四个铜子儿,今晚你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吧!唉,就先定一副药十三个铜子儿吧!亏了自己也得卖,不然的话药全砸在手里更完蛋,他娘的,气死老子了……”
当然,不仅仅是朱立江的“妙手堂”,此时扬州城内其他几个屯药的医馆也都陷入了类似的困境,而且最终在“回春堂”的“排挤逼迫”下全都不得已做起了赔本儿生意。
可出乎萧寒意料的是,即便那几个医馆卖的药都比“回春堂”便宜一、两个铜子儿,但那些患了病的百姓还是习惯来“回春堂”买药,甚至一个个的相互讨论起来时,都显得特别异口同声:
“嘿,听说‘妙手堂’和其他几个医馆也在卖治疗瘟疫的药方,而且比‘回春堂’还便宜,不过爷们儿是心疼那一两个铜子儿的人吗?甭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我只买‘回春堂’的药,萧大夫有医德、有良心,钱就得让这号人赚了,我心里头才觉得舒坦!”
“是啊是啊,常年买药的人谁不知道,一副药卖十五个铜子儿根本就没多少利,萧大夫这是心好,费劲巴力地研究出来了药方,却只赚个辛苦钱,咱们这些病人也得有良心不是?”
“不光是这个啊,就说‘妙手堂’那个掌柜朱立江吧,之前可没少干缺德事儿啊!如果不是萧大夫把这药价儿压了下来,他能卖这么便宜?依我看啊,他都敢把这药价涨到天上去!”
“哼,那个小人上次还卖假药呢!真当咱们都忘了?别的不说,反正从‘回春堂’买药,图的就是个省心,从别的医馆买,还指不定是什么假方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