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柳奕要画些装修图纸,这些图纸是他为一笑楼专门设计的装潢图,既然要建,那就建一座大唐绝无仅有的超豪华酒楼。
酒楼的设计,柳奕是这样决定的,在长安西市买一块地皮,建一座四层阁楼,一楼作为大厅,二三四楼作为雅间,雅间的数量成金字塔形排列,一层比一层少。二楼设有二十四个雅间,三楼设十八个雅间,四楼设有九个雅间,然后在阁楼的后院再设三个精致别院。
酒楼的营业模式也采用会员制度,设四等会员,配备相应的会员卡,分为金卡、黑卡、红卡和银卡四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柳奕整夜不知疲倦的画着整个酒楼的三视图以及每个包间装修的三视图。他双眼充满血丝,书案旁的纸张也垒成厚厚的一摞。
这时远方的天边露出了一点儿鱼肚白,长安城里的晨鼓也敲响了。
这时,书房门外两个正在扫地的家丁看见柳奕的书房还闪着烛光,就小声交谈道。
“哎我说,老爷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夜了,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闭上你的狗嘴,就算你出事儿,老爷都不会出事儿!赶紧干活!”
“我觉得咱们还是去告诉福管家一声?”
“嗯……行吧!你说的也对,你去找福叔,我在这儿看着!”
“那行!我先去了!”
说完,家丁把扫帚递给同伴后,就飞快的跑去找柳福了。
不过一会儿,接到家丁禀告的柳福急匆匆的跑到书房门前,敲响了房门。
“老爷,老爷!您在里面吗?我是柳福啊!”
听到门外柳福的呼喊,柳奕也放下了手中的笔,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是福叔啊,进来吧!”
柳福推开房门,看见书案前坐着的柳奕,顿时吓了一跳。只见柳奕面色煞白,双眼全是血丝,头发也跟鸡窝一样,浑身的衣服也皱皱巴巴的,就跟逃荒的难民一样。
柳福见柳奕这副模样,也不敢怠慢,快步的走到柳奕身前,急切的问道:“老爷!老爷!您这是咋的啦?”
柳奕笑着摆了摆,扶着身后的书柜就准备站起身来,由于保持盘腿的坐姿太久,导致血液不通,双腿酥麻无力,站起来的时候还打了一个踉跄。
柳福一看,急忙的扶住柳奕,还不忘朝着门外大喊:“都是些死人啊!没看到老爷病了!还不快去请大夫!”
柳奕猛的一拍柳福的手臂,瞪了他一眼,责备道:“喊什么喊!我没什么事儿!就是坐太久了,血液不通,走两步就好了,别那么大惊小怪,扶我出去走走。”
柳福扶着柳奕慢悠悠的朝房门走去,看着柳奕不断颤抖的双腿,心疼的说道:“老爷您身体重要,咱们还是请个大夫回来给您瞧一瞧!”
柳奕转头看了柳福一眼,苦笑的摇了摇头,等走出房门,柳奕抬头看着天边的鱼肚白,淡淡的问道:“不知不觉天都亮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老爷,已经寅时了!”
柳福扶着柳奕走到了书房门前小院儿的凉亭里,柳奕慢慢坐下,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双腿。
“呜呜呜……公子,呜呜呜”
“姐姐等等我!呜呜呜……”
这时,两道不同的哭腔传进了柳奕的耳朵里。
柳奕抬起了头,就见如诗如歌这两道倩影跑到自己身前,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哭的那是一个梨花带雨,撕心裂肺呀。
“公子,都是奴家不好!害公子身体抱恙,都是奴家得错!呜呜……”
“公子,呜呜……都是如歌的错!”
柳奕也是无奈的看着这两个丫头,他伸手擦了擦下这两个丫头脸上的泪痕,说道:“干什么呢!快起来!我真没生病!都怪福叔大惊小怪,快起来!”
说完还瞪了柳福一眼,柳福也是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如诗如歌抬头看柳奕虽然面色煞白,浑身邋里邋遢的,但精神面貌还算不错,也蹲在柳奕身前,小声的啜泣着,两双小手不停的替柳奕揉搓着双腿。
柳奕对两个丫头动不动就下跪的习惯,也是颇为头疼,于是佯怒道:“我不是说过柳府不允许下跪吗?你们两个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两个丫头娇躯一颤,如诗柔声说道:“奴家知错,请公子责罚!”
“如歌也知错了。”
如歌也是泪眼婆娑,可怜巴巴的看着柳奕。
柳奕苦笑的摇了摇头,他伸出手指点了下两个丫头的脑门,说道:“那就罚你们去给本公子打水,本公子要洗漱。还有,如果下次再犯,本公子就让你们一人吃一斤大蒜!哼哼!”
两个丫头听见柳奕这俏皮话,破涕为笑,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急忙去打水来给柳奕洗漱。
柳奕感觉双腿酥麻感消失的差不多了,从石凳上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然后转头对柳福吩咐道:“福叔,我昨夜一夜未眠,等会儿就去补补觉!今天就不见客了!”
“老爷,咱要不等大夫看过了以后,您再歇息?”柳福小心翼翼的问道。
“看什么看!我没病!就这样!困死我了!”柳奕蹬了蹬腿,不以为意的说着。
说完,柳奕也不管站在原地一脸苦涩的柳福,转头就走出凉亭。而后在两个丫头服侍下,草草的洗漱了一番,然后回房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