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城?天河小邑?”洛阳君转过头去看向身后跟着的副将廖平。
“廖平,给你一万五千人马,携攻城器械取下项城需要多久?”
廖平一听,不禁大喜。先前在项城受辱,本就想借这次发兵顺带取下项城,让项城城主跪地求饶,可他却做不了主。
洛阳君有大志,欲取际州,并不打算在项城停留。
今日听到洛阳君这么一问,廖平立刻从马上翻了下去,半跪在地上。
“骁候,取项城那是手到擒来!我必定在大军攻城前,率部返回!”
“好!你引一支队伍前去。”洛阳君扔给廖平一块令符。
“骁候,根本没有必要攻打项城,何况此时调走一万五千人…恐有不妥。”梁元见状,皱着眉头看着洛阳君。
“你在教我做事?”洛阳君拉扯缰绳,朝着前方继续走去,似乎已经决定了。
“我调的是自己的部队!取项城也要不了多久。”
不知为何,天河小邑,项城这等字眼,仿佛冥冥之中与自己有了羁绊。
本来洛阳君并不打算取项城,就连廖平给自己建议时,也为采取。如今却是路过项城,突然有了想法。
“我不是这个意思。”梁元赔笑道:“既然骁候想要取项城,不如大军先将项城取下,送给骁候,以祝骁候旗开得胜。”
“大军只需片刻,便可夺下项城。”
“不必了,我与项城城主有旧怨,自己解决就好!”
果然如涂北山所猜想,在项城这件事情上,洛阳君并没有接受梁元的相助。
落在洛阳君身后的梁元,脸色阴沉下来。
大战在即,洛阳君突然调走一支偏军,梁元唯恐出什么差错,望着洛阳君的背影,心中暗骂了一句蠢货。
阎双在城墙上,看着连绵的大军不断通过,心中的担忧也逐渐消失了下来。
忽见一尘绝骑,手持旗杆,从队伍外侧逆行而回!
“怎么回事!”阎双站在城墙上,凑前一步。
只见那人左手持旗杆,右手示有一块令符,跑到部队前拦截下来。
片刻之后,那一支部队立刻齐齐转身,以尾为头,看样子是朝着项城来的!
“全军警戒!”阎双大喊一声。
士兵才如梦初醒,纷纷重新站列,一脸担忧看着下方。
“骁候,此时你又调走一万五千人,可足足比我少了十万余人,此刻仍然不担心我对你有异心吗?”
梁元骑着马走了上去,皮笑肉不笑问道。
“梁帅出主力,此番居大功!”洛阳君没有直面回答他,也没有细说如何分配,让梁元暗骂一句小人。
而涂北山此时在山顶看到敌军有一支军队回掉,不由大惊,连忙吩咐将士们隐蔽起来。
先前见敌军没有停留,直奔际州方向去了,而自己又埋伏在高山之上,故涂北山命令部队开始准备回城。
此时又见敌军掉头,只得慌忙躲藏。
好在廖平没有注意到山上的动静,而是将注意力放在项城城墙上。
甲胄嘭嘭作响,大军整齐罗列。
一架攻城车的车轮从大军中央缓缓滑出,车头的方向正是面对城门处。
大军架势已经拉开了,不过廖平却没有下令攻城。
他是跟着骁候洛阳君一路南征北战,立了不少大功。沙场经验十分丰富,排兵布阵的能力也不错,即便十分想要攻下项城,也需得打探清楚情况,再做分析。
阎双见敌军拉开阵势,以为要攻城了,弓箭手们埋伏在城墙后面,早已将弦拉得紧绷,随时待发。
不过廖平却没有进攻的意思,而是命令部队做出进攻的态势,并没有下一步的准备。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过去了,阎双在城墙上时刻注意着敌军的一举一动。
看到敌军将领竟然进入了一所临时搭建的帐篷内,阎双一时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敌军兵临城下,阎双没机会派出暗叹,而敌军帐篷又不在弓箭射程范围内,一时间让阎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廖平自然不是无所事事,而是趁机打探项城的情况。
“回将军,项城城墙上明面上的守兵有一百八十人,刚才已经换了一轮,时间大概在一个时辰左右!”
适时帐中走进来一名士兵,是廖平的手下,被安排到一侧树林中观察敌军情况。
“一个时辰,一百八十人?”廖平有着多年行军打仗的经验,当下便判断项城的大概兵力了。
“竟然有一万人!”廖平根据守城士兵的数量和换岗的时辰估计了一个数量。
“看来骁候和梁元之前的估计有所差错。难怪项城城主十分狂妄。”廖平轻笑一声,以为识破涂北山的计谋。
“不过五千、一万又有何区别?”廖平冷笑一声,这一战他认为吃定了项城。
通常攻守比是三比一,若是死守不出,能够抗住五倍兵力也是有希望的。
廖平认为这原因才是项城嚣张的原因。
殊不知此番本就是奔着际州去的,还特意带了不少攻城器械。
廖平透过帐篷缝隙看到外面停留的攻城车,心中只觉得并无多大悬念,只是心里想着那项城的小门能够抗住几下呢?
认为打探清楚项城的情况了,廖平当即大笑一声,走出帐外。
廖平挥了挥手,立刻有几名总兵围了上来,听候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