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内容实为狂妄,不过萧炼看了看洛阳君,又觉得并无不妥。
洛阳君的营地驻扎在西南处,梁元大军驻扎在东南处,二者仅隔了一条广阔的大道,这也是苍冥势力繁多,而洛阳君却独选梁元的原因之一。
翌日,一行铁骑携文案朝着际州方向奔去,
梁元与洛阳君相隔极近,在铁骑将文书告示第一座城池的时候,梁元就已经知晓其中内容了。
“洛阳君狂妄自大,不把井岭诸雄放在眼里,早晚要吃大亏!”
梁元看了身旁的肖全,会心一笑:“这不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吗?洛阳君在风尖浪口上,苍冥势力大部分的怒火都由他承受,如果兵败,只需要说碍于刘冶势大,我也是被要挟的,实属无奈,以此脱清干系!”
“元帅好计谋!”肖全敬佩道。
“只是顾少江为人心思缜密,手下得力干将众多,偏偏此次刺杀打草惊蛇,想要取际州实为不易。”
“那洛阳君不是号称所向披靡吗?让他冲锋陷阵就好了!”肖全对于洛阳君早上傲慢的态度,有些耿耿于怀。
“还是稍作准备吧,既然洛阳君已经下达清道令,想必这两日就要起兵了。”梁元嘱咐道。
再说项城那边,阎双一大早便带着士兵和工匠,拿着图纸,朝着边线赶去。
考虑到需求,涂北山只让阎双监工修造简陋的工事。
担心因为边线问题会引发冲突,涂北山一早同阎双一路前往了。
刚到边线时,忽见一尘铁骑骑奔而来,为首的那人腰间挂有文书,只是轻瞥一眼涂北山众人,然后朝着项城的方向赶去。
“少侠?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阎双看着那行铁骑,觉得来者不善。
涂北山望了望铁骑来往的方向,应该是从阳平城那边赶往过来的。
“你带人人前去阳平城打听一下,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阎双点点头,此地离阳平边线不算远,骑上快马数十分钟就能返回。
涂北山留在边线指挥者士兵修建工事,地基尚未开凿完,阎双就已经带着人返回了。
“什么情况?”涂北山问道。
“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有些蹊跷。”阎双有些疑惑回答。
“哦?细细说来!”
“我奔赴阳平边线时,发现哪里汇集了很多阳平士兵,似乎所有边线士兵都在那里。”
涂北山点点头,示意阎双说下去。
“起初我以为阳平出了什么大事,却看到那群士兵竟然撤销了边线上的关卡,将辎重等一系列防御器刃一并运回了阳平城。”
“难道是先生还治其人之身,命谢成杰暗中潜入阳平城敲打了赵野,所以赵野才收拢了所有的边线?”阎双分析道。
“我哪会做这等事!”涂北山摇摇头,也不见得是谢成杰暗中自己做的。
不过心中却是十分疑惑,望了望刚才铁骑奔赴的方向。
“那是怎么回事?”阎双大惊,还以为是涂北山的手笔。
“你去勤城看看情况。”
勤城位于项城东部,偏北一点,既然北面阳平城已经有了异常,那么随后是勤城,接着便是涂北山的项城和南部王翼文把手的兴林城了。
阎双当下再次翻向马背,意识到恐有大事发生,不敢耽误,便又朝着勤城赶去。
待到士兵将要修建的哨楼地基挖完后,阎双快马加鞭朝着这边赶来。
“也是和阳平城一样?”涂北山率先开口问道。
“嗯!”阎双翻下马背,舒缓一口气后说道:“我一路沿着马蹄印跟随到了勤城,见那行铁骑将一封文书示与勤城的人相看后,便朝着我们项城的方向赶去了。”
“过了一会儿,只见勤城出来一小队人马慌慌张张朝着勤城边线赶去,我跟了过去,发现他们也是在撤销关卡重隘,就提前回来了。”
“有意思!”涂北山嘴角上扬:“边线之争自古以来都是导火索,那一封文书究竟有何魅力,让他们自毁边线工事?不知出自何人手笔?”
“自苍冥刺史身亡后,我还想不出在井岭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权威!”
“走吧,回项城就清楚是何方神圣在搅动风云了!”涂北山骑上马,对着阎双淡淡道。
阎双将边线工事的事情交代一番,留下工匠和士兵,便同涂北山朝着项城赶去。
二人赶到项城时,发现城墙下有队人马,正是先前在边线看到的铁骑,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脸为难的邓罗。
阎双和涂北山不在,作为内务总管的邓罗就是项城的话语人。
本身为难之际的邓罗,忽然看到远处两道熟悉的身影,喜出望外,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先生!”
“就是他?”铁骑为首的将领看到涂北山淡淡问道。
先前瞥见有一队人马在修筑边线防御工事,还不知道是哪座城池的人马,如今看来,定是项城无疑了。
将领拽了拽缰绳,朝着涂北山走去。
“你就是如今项城的主人?”铁骑首领上下打量着涂北山,丝毫未见一丝拘束,在他看来涂北山的身份微不足道,或者是说项城的地位微不足道。
“何事?”涂北山淡淡道,他自然不会对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小卒上心。
铁骑首领看到涂北山从容的样子,心里浮现一丝冷笑,将腰间的文书呈现在涂北山面前。
“可怜啊,尚未完成的工事,就要扼杀于此了!”铁骑首领看着涂北山心里充满嘲弄。
他可是亲眼看到涂北山安排人在修筑新的工事,可惜因为这一封文书,一切都要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