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雪白柔顺的长发,一袭雪白的长衫,一张普通的竹桌,一壶正在煮沸的茶水,四张席子一一映入厉风和刘文君的眼帘,而此时,自称“竹山老人”的老先生正含笑看着两人。
“人在面对未知的时候都会紧张。”厉风并未松懈下紧绷的身体,紧紧的盯着竹山老人淡淡地说道。
“坐吧,朋友。”竹山老人不再谈论这个问题,指引厉风就坐。厉风略微犹豫了下便盘膝坐在竹山老人对面的席子上,刘文君刚要随之做到另一侧,厉风挥手让其继续站着,刘文君见状便老老实实的站到厉风的身后。刘文君此时觉得自己与两人有些格格不入,排斥在两人的世界之外,距离两人渐行渐远。
“不知阁下名号。”竹山老人注视着厉风轻声说道。
“我名厉风。”厉风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头顶仿佛有着血气隐现。
“好重的煞气。”竹山老人面色不变。
“即使是佛陀也有怒目金刚之时,何况是人。”厉风此时已经调整心态,淡然地说道。
“皇图霸业谈笑中,弹指灰飞烟灭,有时候执着过度,到头来也只是黄粱一梦罢了。”竹山老人开始说道。
“不图霸业,只求公道。”厉风端起茶,轻轻吹气。
“公道自在人心,孰是孰非一目了然,身若正,非留言所能屈!”竹山老人继续说道。
“污者高高在上,享受人间极乐,冤者沉沦地狱,灵肉永无超脱,是何道理?”厉风手中的茶杯缓缓地轻转。
“先有儿,后用孙,之后重,子子孙孙无穷尽也,纠结缠绕,何处才是彼岸?”竹山老人道。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有因必有果,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终遭天谴。”厉风喝了口茶水,在口中轻轻环绕。
“因果报应,在于其因,天道自会降下法旨,善者福禄其身,恶者谴责其咎。”竹山老人闭上眼睛缓缓说道。
“天道不仁,且力有限,疏而漏之,命运之下,自有身披使命之子行其之力。”厉风将茶水咽下,茶杯随之放下。
“哎……何苦呢,孩子。”竹山老人叹息道。
“苦不苦只有自己心里知道,人生本来就是一个不断受苦的过程,只是每个人的心态不同罢了。”厉风淡淡道。
“值得吗?”竹山老人紧紧地看着厉风。
“人有的时候做事根本不会想值不值得,我只知道,我的心里是什么想法,要怎么行动。”厉风道。
“随心而为,率性而动,不错。”竹山老人说道。
“过奖。”厉风变色不变。
“可你的身体呢?一个月一次的地狱般折磨……”
“闭嘴!”厉风双眼通红,向竹山老人吼道,刘文君在旁边本来听得云里雾里的,可是突然听到竹山老人说厉风的身体一个月会经历一次地狱般的折磨?刘文君一时间有些发愣,不只是心疼,还有想知道情况的强烈欲望。但是刘文君知道现在并不是发问的时间,强行压下自己心中的欲望,耐心的继续听着。
“阁下心乱了。”竹山老人说道。
“你操心的太多了!”厉风身体前倾,紧紧地看着竹山老人,气息有些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