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太龙!该起床了!”张睿峰的声音中气十足地在房间里响起,耿太龙一下就醒了,却只想朝这个吵闹的大叔丢一坨屎,或者手雷,或者直接把这个大叔丢出去。
“不要赖床!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怎能学着赖床!”张睿峰大声说。
“张教授你肯定没有年轻过。”耿太龙虚弱地说,艰难地撑开眼皮,透过惺忪睡眼瞄一眼张睿峰笑盈盈的脸庞,“我们小伙子,可是很能睡的。”
“然而我也是小伙子呀。”张睿峰宣布,“也不会像你这么贪睡。”他站在那里,身形挺拔,语调铿锵,看起来的确很年轻……而且很骄傲,骄傲得像一只孔雀。
“好的,好的。”耿太龙漫声答道,趴在床上把被子拉过头,再拿起枕头折叠一下,用它夹住自己的脑袋,最重要的是——夹住耳朵。
“装鸵鸟是没有用的啊。”张睿峰说,“耿太龙!耿太龙!耿太龙!!”张睿峰像唤狗一样不停叫着耿太龙的名字,直到年轻人彻底抓狂,“拜托,不要叫了,耳膜要绷坏了,神经要断裂了……”
“起床。”
“几点了?”耿太龙问。
张睿峰转身,哗地拉开窗帘,白晃晃的阳光一下子射进房间,照出飞舞的灰尘,“十二点半。”
突然其来的强光让耿太龙更难受,“但是我觉得刚刚才合上眼。”
“说明你昨天折腾得够累,睡得也够香。但是该起来了!爱迪生只需要睡两个小时就够了,你不惭愧的吗?”张睿峰拉住耿太龙的手,把耿太龙的上半身拉离床。
“可以,只要让我再睡十分钟。”耿太龙说,不等张睿峰回答,上身如同没有骨头一样软下去,后脑噗地一声砸入羽绒枕头。
“你不是认真的吧……”张睿峰无奈地说,“大家都在等你。”
耿太龙掖紧被子,生怕被张睿峰夺走,酸涩的眼睛保持紧闭,“大家是谁?”
“白霜,夏诚毅,还有我。”张睿峰说,“我们要谈谈给你整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