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讲机没有反应，楚晶摇了摇对讲机，询问地看向白霜。

“你退出去试试。”白霜说，指一指墙壁，“这个墙是屏蔽墙，无线信号进不来。”

楚晶就当真退到十二楼去，对讲机里一下子传来栾大富断断续续的声音，“楚教授吗？你刚才……你说什么……听……不清楚……”

耿太龙等人原地待命，他仔细研究一下屏蔽墙面铺设的墙体材料，发现有点像是塑料和橡胶的混合质感，里面混杂着很多砂砾状的金属颗粒，伸手触碰之后发现自己的判断没错。

“电力好像没问题，但确实是没信号了，我们只能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搜索过去。”楚晶跟栾大富说了几句之后回到十三楼的走廊，“栾大富彻底帮不上忙了。”

众人向第一个房间走去，耿太龙当先而行，推开门一进去就感到一股强劲的冷风吹过来。耿太龙打个冷战，心想我穿件T恤出来真是太蠢了，脱口问道，“为啥这么冷啊？”

“机房都有散热需求。”白霜说。楚晶则用关爱白痴的眼神瞄了耿太龙一眼，耿太龙哦了一声就闭嘴了。

“关上门。”丁锐说，“空气不流动的话就没那么冷。”张德刚立刻照办，耿太龙果然觉得稍微好一点。

耿太龙定睛看时，这是个超级大的房间，摆了很多高大的金属柜子，每个柜子的间距有个一米左右。这些柜子看起来厚重坚固，柜体安装有显示屏，而柜底设有滚轮。耿太龙放眼望去，这里几乎有四五百台金属柜子之多。爆炸没有影响到这边的电源，每个铁柜子上的显示屏都亮着屏，显示着各种数据。

“天基居然在红山研究院设了个机房，规模还这么大。”耿太龙低声说道，被眼前情景镇住了。

“服务器，超级计算机，以及数据库。是要这么大规模才装得下。”白霜说，“天基旗下这种规模的机房在全世界恐怕有二三十个，南极基地的那个超级机房更是大得像个奇观。”

耿太龙咋舌不已，不过听着也就是听着，他也不是很懂这些，只是看着那些高大的柜子猜测它们的重量。他蹲下去解开地板金属底座上固定住轮子的金属防滚锁，再推一下柜子，发现这么一台柜子的重量恐怕有好几百公斤，要用力推才能勉强让它移动一点距离，柜身厚厚的扎实钢板给耿太龙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心想看来这些高大的柜子是把钢板运到房间以后再焊接在一起的，不然这么大的东西根本就搬不进门。

“看那个。”白霜指着一个用白漆刷着RHA MS字样的铁柜子说，“应该就是它了。”

楚晶嗯了一声，“还是调阅一下，不要弄错了。”

白霜就到铁柜子前触控显示屏，点了几下，显示屏上就开始播放一群人走来走去的画面，耿太龙瞄了几眼，认出显示屏里是红山研究院大堂的情景。

“不会错了，我找找备份。”白霜说，又在显示屏上操作一阵，“备份硬盘也找到了。”她用颇为满足的语调继续操作，“现在全部删掉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