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太龙走到走廊尽头,窗外的天色麻麻亮难辨晨昏,再看看窗外的远方,市区灯火正辉煌——傍晚。耿太龙从窗户处探头上下观望,搞清楚自己是在红山研究院大楼的倒数第四层,十二楼。
“这就奇怪了,这四个人真的是红山研究院的人吗?他们为什么要攻击我?”耿太龙想,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又想,“我是在做梦呢,还是身处疯人院呢?”伸手握住自己的脸揉捏,似乎不是在做梦也没有疯。
他看一眼手腕上被乔妈咬得血肉模糊的伤口,血现在是凝固了,但疼痛却加剧了,一跳一跳地发烫,比刚被咬时还要疼,耿太龙咝的吸了口凉气,心想要找点酒精碘伏之类的东西消个毒才行。
而消毒可以等等,先报个警压压惊再说,他伸手去摸手机,手一插进衣兜,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的是小秦的手术服。
“妈的,我的衣物呢?”耿太龙想,不是病号服,是他从家里穿戴来的那一身。要是找不回那些衣物的话就亏大了,包包衣服手机,重新买的话又要花掉一两千新元,对耿太龙来说的话是笔不小的支出了,而且是意外的支出俗称飞来横祸。
那么回手术室弄个手机报警?那四个家伙身上肯定有手机,进去还可以顺便再踢那个凶恶娘们几脚,他妈的敢咬老子的手腕……
耿太龙回到手术室门口,一推门,发现门被人从里面闩住了。
“好机智啊。”耿太龙想,“那么是谁这么机智呢……或者说,是谁先醒过来了呢?”他把耳朵贴到手术室的门上。
“老刘吗?十二楼发生意外,你们赶快来……”是乔妈那娇嫩的声音,耿太龙对自己刚才那一推的力度颇有自信,乔妈却能这么快缓过来闩上门打电话,只能说肉多果然抗打……
只听乔妈又说,“那个人是个小伙子,穿的手术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对……长得丑!中等身材!很暴力!还会咬人!”她忽然发起脾气来,音量音调都提高了很多,“十二楼!十二楼!听不懂人话吗傻狗?现在的人这么笨也能做保安的咯?”
耿太龙心想老子明明帅得很,你这信口雌黄的暴躁老姐。他不能再继续听壁脚,帅不帅另说,要先找到电话报警才行,而且要赶快远离乔妈,再不想跟这位战斗力惊人的杰出女性有所纠缠了。
他顺着走廊往前走,颇为担心地看一眼在空中摇头晃脑的摄像头,决定等它把头转开再走过去,谨慎点总是好事。
“叮”的一声响,一定是那个跟乔妈通电话的老刘坐着电梯上来了。
“来得好快……”耿太龙想,“现在可不能跟保安纠缠,他们肯定帮自己人,说不定七手八脚就把老子按住先解剖了再说……等我报警以后再来慢慢跟你们讲道理。”
先找个地方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