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来,万一她尸变吓到你的。”张子民不想放手。
“大民,让丽丽阿姨来,关于尸变我会控制。但你再操作,丽丽阿姨就变心了。我以为你知道这事的?”
小姑娘抬着棍子言之凿凿。
也有道理,只得交给唐丽处理了。
张子民这才放松下来转身擦去手上的血,忽然听到昆兰虚弱的声音,“谢,谢谢你们,啊”
原来,她醒来只说了一句,就被小姑娘一棍子敲晕了,脑壳上都有两个包了。
“你看嘛你看嘛,你都不分辨情况就下手?”
唐丽又开始责备小姑娘。
王小爱担心会把昆兰害死,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很泄气的低着头,“大民,我是不是错的很离谱?”
张子民摸摸她的脑壳:“也不算,她现在需要安静躺着恢复机能,以我对医学的经验而言,你这一棍子就当做镇静剂好了。”
“又开始狼狈为奸洗地了,小屁孩必须要调教,你就会护着她。你果然是官字两张口。什么都能说。”
唐丽就这德行。
张子民也不和她扯,抬手看表,现在已经是深夜两点,低声道:“你们整理一下赶紧休息,明天还有工作呢,我守着她。”
唐丽伸过带血的手来摸摸张子民的脸道:“小心点。”
适当整理后,她们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小姑娘道:“丽丽阿姨你变心了,你对我根本没那么客气。”
“快睡觉。哎呀你不要扑着我身上。”
今夜没吸烟,过了那个时间张子民就不吸了。就像以前过了吃饭时间后张子民从来不“补”,挪到下一顿。
这是一种习惯,也是张子民概念中的规律,是秩序的一种。
翻开日记本前,张子民回头看了“手术台”一眼,确认昆兰呼吸还算正常,且捆绑扎实后,开始写道:
今天发现了幸存者,带回了两个,但作战任务受到各种影响后无法完全执行,未能对已知的两个幸存者执行救援。
我不知道昆兰能不能挺过来,但我尽力了。临阵磨枪,执行我了在末日、也是今生的第一次手术。
关于那个叫薛项的宅男,我觉得他存在一定程度的共谋行为,但无法处决,根据紧急状态原则,我不具备资源对其深入调查并限制行动。
还考虑到搜救行动中他有立功表现,于是我决定对他的疑似共谋行为暂免追究,直至有新的证据。但对这人暂时不会录用,会持续跟进观察再做决定。
救援行动的过程,显示出了团伙首脑祝志荣不是一般人。我隐约觉得和他的周旋没那么简单,兴许我们会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但这并不需要深思熟虑,我决定不论代价再大,也对其宣战直至铲除掉这伙邪恶势力,给与其他幸存者相对良好的求生环境,不至于雪上加霜。又冷又饿又害怕的时节里,还要被同类迫害的话任何人都崩溃的。
这作战决定我不管对错,但我觉得这是一种精神支撑,是旗帜的凝聚力。每一个真正成熟的团队一定要有纲领和方向,并且持续为之去战斗,直至赢得战争或者死亡。
我是这么考虑的,如果我的团队面对祝老板之邪恶团伙不幸战败团灭,又有人拿到了我的工作日志,那就是你们的经验,兴许能对你们往后的计划与决策有所帮助。
很不幸,在这凛冬将至危机四伏、我仍旧没弄明白外部威胁是什么的时候,人类间的第一场战争已经打响。能带来和平的是秩序,而有效的秩序需要用战争来确立。对待敌人,需要比即将来临的凛冬更严酷。
11月19日晚气温骤降,人民邮政官张子民工作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