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吗?居然抵挡了我五招!!”
柳飞鹰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忽地问道:“你刚才的招式,可是惊风密雨断肠剑?”易天行点点头:“正是,初学乍练,还不太熟练。”柳飞鹰神色无比认同道:“这倒是实话,招式虽精妙,可也要看谁来施展,那套剑法在你手中,糟蹋了。”话音还在,柳飞鹰突然在易天行眼中已完全消失,易天行只感觉自己周身猛地刮起一阵狂风。
他知道,柳飞鹰再次袭来了,而这次的速度,竟然比之前更快,已经超越了他的视觉。
易天行只感觉周身的风中剑光流动,不知不觉间自身再添两道伤口,鲜血如雨般飘洒出来。
“这次,我要你败!”
风中,传出柳飞鹰那冰冷狠毒的话语,这次他的剑招辗转连击、疾速凌历,易天行虽能感应到对方的攻击方位,可自身反应跟不上也白费,他匆忙间回了几剑,可全无用。猛地,当他视线再次能看见攻击时,耳畔只听“唰”的一声,一柄长剑已照面削来。
这一剑,已近在咫尺,已是最后一剑,决胜负的一剑。
纵然易天行想躲,想努力躲开已然办不到,因为他已经没有办法再躲开了。
为今之计,唯有硬拼。
于是易天行将全部心神和三重内气都倾注到这一剑内,以目前最快的速度向对方心窝刺去,力求来个两败俱伤。
何况,这也并非是两败俱伤之局,因为这无法躲开的一剑,竟被他捕捉到了一些轨迹。
柳飞鹰速度虽快,爆发潜力速度更能提升几个档次,可这种状态并不能持久,要不然他先前身形都消失了,怎么偏偏最后一剑显出身形了,还不是无法维持那股巅峰劲头,速度降下来了呗。
虽然降了的速度在易天行眼中依然迅猛无比,可他却能稍稍把握住对方的一点攻击轨迹了。
何况他先前一直沉默挨打,精神和气势都在巅峰状态,虽然身上的伤口有七八道之多,衣服都给鲜血染红,可他终于把握住了对方轨迹,有这一点点的轨迹,已经够他施展自己的秘密绝招了。
这生死相博的一幕虽然看似简单,但在场只有练气七重或者以上的人才能看懂门道,多数旁人顿觉漫天剑影把二人重重围住,厉剑相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突地听得一声闷哼,剑影顿消,却见易天行手臂鲜血直流,手中长剑却己抵至柳飞鹰的咽喉之上。而柳飞鹰,先前明明占足了优势,可此刻却面如死灰,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提剑的手腕处亦见着血迹,整个人躺在擂台上好似遭受了重创一样。
这一幕的转折,实在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因为他,不可能输得吗?
想输也没理由啊?!
可这不可能、没理由,却出现了反转,于是整个观众席都沉默了,当然沉默的也包括主持席位。
众人只听柳飞鹰长叹一声悲哀的道:“我输了,但我输得不服,我能问个问题吗?”这一声中所含的凄凉只有柳飞鹰自己知道,但他纵然如何的万念俱寂,心如纸灰,也想把自己输的问题搞清楚:“刚才,我是中了剑气吗?”
“嗯。”
易天行点点头。
“刚才你我剑芒嚯嚯,却都没有施展剑气,你我的剑上只有锋利剑芒,没有剑气环绕。”
“的确,但我的剑气不是依靠剑来发出的,而是……”
说着,易天行竖起两根手指并指成剑指,自豪的道:“我发的是无形剑气,我是三根手指握剑,而这按在护手的剑指,在挥剑时另有它用。”
听此解释,猛地柳飞鹰剧烈咳了几下,面色更加惨白起来,他口中亦喷出好几口血来,眼神恨恨道:“感情,我是被你小子给阴了啊?!你个直娘贼,妈拉巴子,你本来就是个无耻新高度的无耻之人,擂台玩阴的毫不意外。我输,只怪我自己大意,怪我自己啊?!”
看这样子,柳飞鹰纵然没被他阴出内伤,也会被气成内伤,可现在他被阴了,也被气了,铁定伤上加伤了。
见柳飞鹰倒地不起,加上因伤势过重而自己认输,中系主任王元真站起身道:“第一场,易天行获胜。”说着还看向柳飞鹰道:“别忘了你先前的赌注,输了就该愿赌服输,如果你敢拿假的秘笈上交,我自能分辨真伪。”
“不敢,不敢。”
柳飞鹰这下是彻底没脾气了,王元真一挥手,立刻上来两人把他架下去医治了。而柳飞鹰下去后,王元真看向观众席的万剑空道:“别忘了,你也输了,当着我们主持人的面,你可要愿赌服输啊!”
“钱而已,我无所谓。”
万剑空潇洒地一耸肩,无所谓了。
“那你,还能进行第二场比试吗?”
王元真哼了一声:“瞧你,都快成血人了。”易天行无所谓道:“纵然我想说不可以,恐怕对方也不同意隔日再战吧!”易天行瞥了一眼满眼怒意加恨意的童猛,无所谓道:“因为对方的眼神已经告诉我答案了,既然人家不同意,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那好,开始第二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