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又是三个小时,等领了军服后中系全体带着部分行李又开始在中西广场上全体集合,等待他们的是系主任的讲话,无非就是军训的意义和守军训基地的规矩之类的,以及展现中系精神面貌和良好作风之类的问题,最后才说千万不能在军训基地惹事,尤其不能打架。
毕竟是江湖上的后生晚辈们,在家里那个不是被宠着的大宝贝们。
食堂打饭少给一两他们都能跟大厨干起来。更何况是军训基地了?!
可里的情况新生不知道,老生们却个个记忆犹新,稍有点火气的青年受点委屈就能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跟教官掐起来。
学生被打一顿事小,可丢京北武道学院的人不是?!
以前新生在军训基地打架的事可没少出,都是校领导出面调解的。
你不烦人家还烦呢?!
所以现在养成了出发去基地前,各系主任都会老生常谈一番,关键是强调一下打架的后果!
否则?!
说到这,系主任哼笑着一脸严肃道:“打架一次记一个大过,若第二次再犯,背一个处分,要是认错态度恶劣,那你们就直接打包回家,哪来的回哪去。”于是新生们哼哈的都答应去了以后不打架,拿着行李就上车了。
于是十来辆大巴车从京北武道学院开出来,直接出了市区,朝着距离京北两百公里远的一个军营基地开去。
大巴车上,易天行跟程峰两人由于昨晚被白雪骄熬了一宿,今天又不停的排队换场地,早已人困马乏,所以两人上车后就靠着后背昏昏欲睡,虽然后面的路小飞十分安静,可白雪娇那个八婆,嘴巴一刻不停,就像小喇叭一样不停的在程峰耳边巴拉巴拉着。
“峰哥呀,你去年参加军训没?”
“嗯,参加了。”
“多长时间?”
“半个月。”
“那军训基地啥样?”
“绿水青山,白云皑皑,鸟语花香,蚊子贼多,教官贼狠,训练贼苦,保证你们一天就想哭。可我要奉劝你们,军训基地里的人都是武道盟执法队的预备队员,打架从不知道啥叫手下留情,且实力贼高,最低的都在练气五重,教官更是练气七重,我们打不过,受不了苦想跑除非从半山腰往下跳,可那也得保证自己不摔死才行。”
“吆吆吆,知道的这般清楚,看来去年没少骚包呀?!”
“哎,都怪去年年轻气盛,一时脾气没忍住,所以有亲身体会。”
“那军训都练啥呀,教武功吗?”
“武功?你想得美,那又不是学院,就是一个教你谦卑和服从的地方。”
说到这,程峰冷笑道:“所以去年有个有才的家伙根据军训作了一副对联。上联叫:动,还动,我让你动了吗?下联:笑,还笑,有那么好笑吗?横批:打报告了吗!军训的苦,只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才最懂其中滋味。像是脸颊上不能用手擦的汗水,帽子下捂得“冒烟”的头发,艰难的“豆腐块”和教官要求的做不到,立刻就是一百公斤负重两万米越野。所以苦是军训的主旋律,没有辛苦,便不存在军训。即便你很乖,样样都听话,但你会知道什么叫做一人做错,全班受罚。”
“妈呀,那我这娇滴滴的,怎受得了?而且人家美美哒,一场军训下来,不得枯成老树皮呀?!”
“嘿嘿,铁定的,你这单薄的身板,我保证你两天就哭成个泪人。而且你越哭教官训得越狠,罚的也更狠。”
看着白雪娇越发惨白的脸色,程峰再度怪笑道:“根据我这个过来人的亲身体会,一场军训下来就总结了四个步骤,就是前七天挨饿,后七天挨揍,最后一天写军训报告,晚上打车返校。”听到这,就连白雪骄都沉默了,他现在脑海里满是群魔乱舞的景象,感觉自己即将要下地狱、入油锅了。
于是程峰耳边终于清静了,毕竟路还很长,得走一夜。
到了后分好连队,进驻宿舍,换好衣服就要操场集合,开始吃苦了,不抓紧时间补充睡眠,第二天还怎么活?!
于是没了白雪娇的呱噪,程峰和易天行都合上双眼起了轻微鼾声。
虽然在车上睡得不怎麽好,可毕竟解乏不是。
于是经过一夜的长途奔波,此届京北武道学院的新生们终于到了一所团级军营基地,这是京北武道学院指定的军训基地,每年来一批走一批,地点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