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瓢,你没事吧?”娑樱担心地问道。
“小姐,麻烦你先起开好吗?”白瓢垂死地说道。
“哦。”娑樱发现白瓢躺倒后,自己趴在他背上的姿势确实有些奇怪,连忙红着小脸站了起来:“你,还好吗?”
“只是有点累,死不了。”听到身后轰响连连,白瓢连忙吩咐其他人道:“梁福,你快带他们去寻找有雪花标记的岩石。”
“放心吧,兰坤、布詹,我们走,让老大歇息一会。”梁福带着两人往前方的石丘奔去。
山崖下便只剩下白瓢、娑樱两人。
想起刚才白瓢背着她的情景,娑樱感觉心里好像有猫抓似的。
“白瓢,你知道那天你说你是龙霞帝国的人,我为什么生气吗?”
白瓢想了想,自己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便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母后早些年仙逝了,父王在母后去后另立了皇后,所以我和父王的关系其实很僵。在我十四岁那年就被发往遥远的兰泽西亚在牧师学院进修,这一去就是三年,身在异乡,孤苦伶仃。”
说起这些时,娑樱有些黯然:“那天你说你是父皇派来营救我的,我虽然觉得奇怪,但心里却说不出的开心,我还以为,父皇真的还惦记着我这个女儿。没想到,你并不是……”
“原来是这样,我说我救了你,你反而一副很嫌弃的样子。不过换作是我,我也会感觉失望的。”白瓢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嗯。其实我早应该想到的,从父皇将我发放到牧师学院那天起,他就已经放弃了这个女儿,又怎么还会在意我的死活……”娑樱悲哀地低下了头,“我对鲁朗克说,可以向我父皇换取万两黄金,一来只是为求自保,二来,何尝不是在自欺欺人?”
顿了顿,她更显悲哀地说道:“听说,我离开的这些年里,父皇又生了两个儿子……”
“……”沉默了一会,白瓢安慰她道:“其实,你也不需要太悲观了。”
白瓢坐了起来,体力慢慢恢复过来,看着娑樱说道:“时隔三年,兴许你父皇对你的态度有所好转呢?等我们解决完这里的事,你就可以回你的家乡了……”
“不!”娑樱突然强硬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会回去的。我早已经厌倦了,宫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生活我过够了,新立的皇后和几个妃子处处针对我,还有一些卑鄙狡诈的大臣,一直想打我的主意,借此和我父皇攀关系。”
显然,娑樱应该是回忆起了什么,露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这就有点尴尬了,白瓢本来想着这事完了以后,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可如果娑樱不回国,那她去哪?
正想着,娑樱突然楚楚可怜地看向了他,那种惹人怜惜的目光从她这样高雅尊贵的公主眼里发出,太具有异性杀伤力,“白瓢,不然,你带我去龙霞帝国,好吗?”
“啊?”白瓢大跌眼镜:“不,不行,公主,我回去要做的事,你肯定不愿意跟我一块的。”
白瓢是要回去报仇的人,带着一个迦南国公主算什么?
“我知道了,既然这样,我不会拖累你。”转眼之间,刚才还楚楚可怜的公主,一下子又变得冰冷如霜,白瓢只感觉周围温度瞬间降了好几度,然后娑樱便冷冰冰地起身,一言不发地皱着眉头走了。
什么情况?又生气了?
白瓢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这些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猜。
算了,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白瓢起身,朝着梁福他们的方向走去。
“老大,找到雪花标记了!”梁福兴奋地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