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管如何锻炼,年龄的因素都无法忽视。一个还没有发育完成的孩子,不可能有那样的体力。而且,那个孩子身上古怪的地方还很多。”
“比如?”睢文想到了那天他无意间在孩子身上发现的蓝光。
“你不必知道。”
睢文撇了撇嘴。
“而且这也不重要。”康拉德继续说道,“我们只需要把那个孩子送回给他的父母就行了。”
“我们又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还有你怎么知道是‘他’而不是‘她’呢?”
康拉德听了这话,想着睢文投过来了类似于怜悯的眼神。
“喂,喂?”
康拉德没有再理他。
睢文很生气。
我一定要想个办法反击一下,免得整天被她瞧不起。
这样想着,睢文默默地拎着水壶跟在康拉德身后。
两人来到了一条小溪旁,康拉德打开水壶,蹲在水边开始灌水,睢文就站在她的身后。
这似乎是个报复的机会,睢文的目光移向了康拉德脖子下方的位置。自从那天从水里冒头以来,睢文一直惦记着某些东西。现在,虽然康拉德穿着链甲衫,但是中间的空隙应该能容下一只手。
有个词叫做利令智昏,十分适合现在的睢文。
总之,他脑子一热,就向着康拉德伸出了爪子。
“嗯?”
察觉到了睢文动作的康拉德转过了头,这反而给了睢文机会。他的一双手越过康拉德的肩膀,顺着脖子挤到了衣服里面去。
康拉德瞪大了眼睛。
手感很奇怪。这是睢文的第一感受,下一秒他才想起来康拉德为了女扮男装,应该是穿着束胸的。想到这里,他不禁一阵失望。
“你!”
睢文猛地把手收了回来。
康拉德丝毫没有脸红的意思,表情阴沉地看着睢文。
要被打一顿了,睢文一边想着,抱头蹲下。
但是等了半天却没有后续。
睢文抬起头,看到康拉德正平静地看着自己。
“额,我只是开个玩笑。”
康拉德忽然露出了一个微笑,眼神里闪着奇怪的光。
冷汗从睢文的背上渗了出来,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康拉德和自己不过才认识几天,更别提自己现在还是仆人身份,为什么会有胆子做这种蠢事。
事实上睢文为什么会有胆量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不过他自己不知道罢了,而康拉德内心深处已经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这个原因。
“把水壶装满,不要浪费时间了。”康拉德似乎没有把他怎么样的意思。
睢文慌了。
“那个,要不你打我一顿吧?”
康拉德没有理他。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这样的。”
康拉德还是没有理他。
没办法,睢文只能默默地打完水,跟着康拉德回到了营地。
“怎么了,睢文,你的脸色很差。”
埃里克看到睢文之后,关切的询问起来。
“我的脸色很差吗?”
“看起来就像个要被吊死的死刑犯一样。”
埃里克笑着开了个玩笑,睢文对此的回应是一个傻笑。
“呵呵,是么……”
除了死法不一定之外,其他猜得挺对的,反正我就要完蛋了。
接下来的一天,睢文都像一只惊弓之鸟,每当康拉德说上一句话,他都要哆嗦几下。他不断的责备自己的愚蠢,之后又担心康拉德整天穿着束胸会不会把自己勒成平胸,然后再轻轻地扇一下自己的脸。
“你怎么还在想这些东西!”
每当这个时候,埃里克,还有那个孩子都会很有兴致地看着睢文的表演,殊不知他的内心正在痛苦挣扎。
这种情况持续到了晚饭前。
就在睢文和其他众人一起围坐在火堆旁准备吃饭的时候,康拉德发话了。
“站起来。”
睢文乖乖照做。
然后康拉德拔出了佩剑。
嗯嗯嗯?睢文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你的那双爪子,应该有比为非作歹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康拉德平静地说道。
“什么?”
睢文则是满头雾水。
“看到那边那棵树了吗?”
“看到了。”
“拿着我的剑,对着树竖劈一百下,做完之后再吃饭。”
接过那柄沉甸甸的长剑,睢文觉得自己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