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横点头道:“只是天寒地冻,怕落下病根。”
一真得意道:“师父是罗汉堂下代首座,内功有成,这一点方丈早就想到了。”
一直不说话的小龙女忽然道:“天横,你也参与了襄阳的守卫么?”
易天横点了点头,未来得及说话,一真便兴奋道:“阿弥陀佛,易檀越何止参加了襄阳的守卫,他还只身潜入蒙古大营,给军械和粮草放了两把大火,蒙军无功而返,易檀越有一半功劳。”
小龙女美目放出亮光,惊讶地看了易天横一眼,她就算没下过终南山,也知道军营的凶险。
可易天横此时更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一真道:“师父回来便说了,易檀越和周道长的事迹现在已传遍大江南北。”
易天横觉得是周伯通去了襄阳城,把自己和他的事迹大吹一番,才弄的人尽皆知。
易天横和小龙女首先随一真到少林寺的大雄宝殿参拜诸天佛祖菩萨,然后到一真安排好的厢房里面。
这是两人间的厢房,东西各一张炕,小龙女女扮男装,加上很少讲话,没有暴露身份,被一真安排到了同一间厢房内。
当天晚上吃过斋饭后,两人便休息,一直到天亮。
一大早,易天横推门而出,便在院中小亭子见到了两个熟悉的人。
无色禅师笑道:“易兄弟,好大一番作为!”
易天横摆手笑道:“莽撞罢了,如果不是遇到周师伯,回不来都有可能。”
易天横坐下,自己的外袍被叠好放在圆桌上,桌上已烧了茶和早点。
他向一真笑道:“小师父不用藏了,摆棋吧!”
一真大喜,从后背拿出两盅黑白棋和一张棋盘,放在圆桌上,道:“望易檀越留手!”
无色禅师笑骂道:“你看不起为师么?”
两人飞速下棋,不一会儿,棋盘上已成局势。一旁的一真目露精光,非常狂热。
易天横道:“大师受罚期满了?”
无色摇头道:“一整个冬季都要在外面受冻两个时辰。”
易天横道:“虽然大师内功有成,但寒气终究不能尽除,对身体不利。”
无色苦笑道:“能怎么办?我杀蒙古兵,死后入阿鼻地狱,赎罪不趁早不行。”
易天横放下棋子,抱了一拳,道:“大师高风亮节,天横受教了。”
出家人信念虔诚,世人不信的西天、地狱,他们可是笃信。无色禅师宁愿入阿鼻地狱也要保国,这节气,易天横不敬不尊可做不到。
无色禅师脸色一变,道:“好你个易天横,趁着说话的当儿,竟然骗我入局!”
棋盘上易天横执的黑子已经成了大势,无色落入下风。
到了这时,无色便进入了“磨时间”模式,易天横知道没有半个时辰,无色不会下一子的,且这个状态的无色会“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翻盘招”。他看了一眼一真,不由一愣,眼见一真也皱着眉头,盯着棋盘一瞬不瞬,只好暗道:“真是两师徒啊!”
他拿起茶壶,给自己漱口,然后开吃。
小龙女这时从房间出来,娇容如玉,慵慵懒懒,虽然着男装,但掩饰不了倾国倾城的美貌。
她看见易天横,眼睛里有喜色,却不露于表情,缓缓走过来。
易天横给她倒了杯热茶,小龙女接过,坐在易天横身旁,慢慢喝了一口。
小龙女道:“你执黑子?”
易天横点头,笑道:“还可以吧?”
小龙女微笑,摇了摇头。
易天横道:“若是你执白子,你怎么下?”
小龙女凑到易天横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气息吹着耳朵,酥酥痒痒。
易天横眼睛一亮,道:“好棋!”
小龙女笑道:“以前师父教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