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启安县城的苏渐远此刻似乎漫无目的走在街道上,苏渐远并不知道现在这个世界在慢慢开始出现了丝丝变化。
但现在的苏渐远却也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处理,比如启安县城的城隍庙。
启安县城的城隍庙位于启安县城的城北,香火旺盛。但离这座城隍庙不远的城北郊外,有一间破落的院落,如何破落?连像样的大门都没有,房檐下摇摇欲坠的牌匾上字体已经模糊。台阶上满是杂草与荒郊野外没什么区别,就连三间正堂是破旧的茅草屋,内宅也是三间草房,连墙壁都没有。
“这里只是被遗忘了而已。”
不知从哪来飘来一声轻叹,一面尘封许久的鼓声轻咚,似是响彻这间破落的院落。这间破落院落门口的两座石狮轰然倒塌。
院落之中隐藏的一间暗室内,油灯摇曳,坐在玉台上的灰袍人双眸忽而绽放出奇异慑人的光芒。
“邪修。”
平静的一句话两个字在暗室中回荡响起,淡淡的语气让灰袍人眼眸中的光芒逐渐内敛。
“怎么,还想将我这邪修除之而后快?”灰袍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盘坐的姿势没有一丝变动,语气尽显轻佻。
“我不是他们。”
苏渐远的身形缓缓浮现在暗室之中,低头望着盘膝坐在一块莹莹发光的玉台上灰袍人。
灰袍人的全身被头罩灰袍所笼,大部分真实面容身貌都被隐藏在阴影之下,只能隐约看到他涩白单薄的嘴角与时不时扫视着苏渐远的深邃目光。
苏渐远亦然也在看着灰袍人。
苏渐远蓬乱的头发与削瘦的身材,身上随意披着一件织锦外衣,裸露的肌肤都已经被绷带缠绕,似是受了很重的伤一样,脸上始终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与清澈的眼眸,只是偶尔清澈的眼眸中会闪过一丝白光。
灰袍人眯着眼观察着这个看起来风一吹就会吹跑的纤瘦绷带男子,心中仍然保持着警惕。
“说一说这里的事。”
苏渐远身形微微倾,浑身上下依旧是一副慵懒的气息,这毫不在意的态度令灰袍人不由得心生几分不悦。
“你是谁?为何我要听你的?”
苏渐远听到灰袍人讥讽的话语,微微一叹,手掌间的绷带倏忽解开,飞舞的绷带下是万缕月华,清冷的白光瞬间将整个暗室填充尽满,宛如一个寒窟。
“我不是城隍庙那些人,我会杀人的。”
苏渐远的语气依旧平静,清澈的眼眸中浮现一抹白光,望着处于暗室中正在顽命抵抗的灰袍人。
灰袍人身上浮现邪恶的气息,一抹幽光萦绕在灰袍人两掌之间,一掌似撑天,一掌抵玉台。原本泛着莹光的玉台,瞬间就变成幽绿色的光芒。
可这些却仍然阻止不了暗室中的白光侵蚀蔓延到身躯。
“我的青虎掌怎么抵不住这白光??!你究竟是什么人!!!”灰袍人脸色瞬间苍白,火势逐渐蔓延到灰袍人的衣袍上。
苏渐远静默站着,没有说话。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灰袍人的衣袍很快被烧毁,他的语气开始惊慌,连忙对着苏渐远求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