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崂山道弟子,你先不要声张,我有事情要问你。”这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马面耳边。
话说陈汉典一个咬牙起身,神行符没有让陈汉典失望,加上陈汉典自己确是算的半点不差,整个人自囚车正中一路钻到马面身体的位置,马面身量极高,是以陈汉典整个人被包在里面外面看不出半点不妥。
马面不愧地府神祗的传说,面对耳边突然的发问,整个人没有丝毫波动。如不是陈汉典突然听到了一阵嘶哑的回应,简直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声音太小了,以至于马面根本没听到。
“崂山道的神行术?不对,应该是神行符。虽然不知道你和崂山道是什么关系,居然能得到这个品级的神行符,不过崂山道应该也不好过吧。”
“小声点!”陈汉典得到马面的回应没来得及高兴,被马面的音量吓得整个魂魄都苍白了几分。
“这是天庭的囚车。囚车内外看似通透,实质上在重重禁制的加持下几近隔绝,只要不动用术法,它们是不会发现的。”
陈汉典的心才定了一些,可以放开声量。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这副样子是怎么回事?这辆车是怎么回事?跟天庭有什么关系?你说的崂山道不好过是什么意思?”
嘶哑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不知是在组织言语还是觉得受了冒犯,等得陈汉典不耐烦准备再次发问,马面的声音才又响起来。
“说来话长了……”
“还请务必周全!”马面愿意告知,陈汉典大喜过望,也是摆足了姿态。
“曾经有判官发现了一件事,几个人的名字从生死簿上消去了。或许是化成了怪异,或许是魂飞魄散了。换做平时,只需记录一下便可,但这次有个人的身份不一般,以至于秦广王还亲自带判官去探查了一番。”
“秦广王去的是神仙山?”
“……看来你也知道一点。不错,那个人的名字属于神仙道道主。秦广王很快就回来了,身边却不见随行的判官,有关阳间一行也是只字不提。其他阎君提到也只推脱‘收拾手尾’这一句,加之一段时间后判官又出现了,便也无人再问。”
“直到前段时间,秦广王突然召集诸位阎君前往叙事,言辞有大事发生。我等也被召集在殿外待命。当时地府的运作都几乎停滞,不论黑白无常还是阴兵鬼将,连同孟婆等都被汇聚在一起……”
说到这里,马面的声音更喑哑了几分,陈汉典需要仔细凑上去才能听得真切些。
“正在疑惑间,最后一位阎君到达,十殿阎罗聚首。第一殿的门刚刚合上,整个第一殿发出了浩荡的豪光,许多修为稍差的小鬼就这么融化了!整个第一殿就是一个陷阱,一个针对阎君的大陷阱!不知道秦广王从哪里找的人,不论佛门还是道门埋伏者的实力都在道君级之上!”
“我也无暇他顾,身边的人突然砍杀了过来,一些第一殿的鬼将的皮被之前的光刷得破烂不堪,我才看清楚,皮囊下藏的俱是妖邪!他们早就被换掉了,只是藏在其他人的皮囊之中。”
“那秦广王和牛头也是?”陈汉典不由疑惑。
“哼!秦广王可不是假货!至于牛头……”说到这里马面不禁叹了口气,“牛头伙同妖邪与我酣战,我观他战法不像平日的牛头。牛头素来憨直,又与秦广王亲近,恐怕已经先一步被扒了牛皮,吃了牛肉。”
“战至正酣,第一殿大门洞开,来不及转头,我就被一招打成了这副模样,要不是秦广王说我还有用,应该就被当场打散了。”
“秦广王到底有什么目的?将其他阎君杀死使得地府的力量大打折扣对他有什么好处吗?而且神道权柄悉归天庭,做下如此祸事岂能讨的了好?”
“哪里有杀死,阎君是神道地府的化身,不死不灭,虽然没有看见,但应该是被封印在了第一殿。至于天庭,现在怕是还蒙在鼓里。十殿阎罗余一,秦广王此时的权柄足以撬动地府本身,封锁消息再简单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