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京城五十里的郊外,陆经带领着五百名锦衣卫,浩浩荡荡的骑着骏马飞速向着京城的方向奔去。
行进之中,陆经突然拉紧了缰绳,骏马一声长嘶,停下了脚步。见陆经突然停下,周围的锦衣卫也纷纷停了下来。
陆经警惕的望着四周,只见自己不知何时走入了一片密林之中,道路两旁均是茂密的树木。
陆经只觉不好,大喝一声:“改道!”便打算调转马头。
这时,两旁的道路突然射出无数只箭,如同暴风骤雨般纷纷向陆经射来……
京城之内,有一勾栏胡同,胡同内以汇集京城内众多勾栏院而闻名。其中又以回春楼最负盛名。
回春楼三楼厢房之内,陆绅面带醉意地手搂着一名女子,口中哼着小曲,并不住的与那女子推杯换盏。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碧云。
碧云一面为陆绅倒酒,一面说道:“二公子,大公子有日子没有来过我这里了,不知是去哪里公干了?”
陆绅脸色一沉,摆了摆手:“今日高兴,休要再提那个人的姓名,而且那个人也不会再回来了。”
碧云装作好奇地样子问道:“不会再回来了?为什么?”
陆绅不悦地将酒杯往桌子一放,说道:“你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不要再提他!”
这时,一名身穿黑衣,头戴面纱的男子突然走了进来,坐在了陆绅的对面:“关于这件事情,我倒是可以和姑娘聊聊。”
陆绅看着男子:“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
那男子并没有理会陆绅,而是继续说道:“要说起这整个陆家里把每个人都吃得最透的人,在我看来二公子还真是当仁不让。”
陆绅脸色一沉:“这位朋友,你究竟是谁?”
男子并未搭茬,而是接着说道:“首先是利用大哥陆经对他三弟陆绎的嫉妒,以及陆绎对陆经的提防,不断地在二人之间来回挑拨,使二人之间的矛盾愈发的加大。”
陆绅听着对面男子的话,脸色越发的难看。
“而陆绎的突然遇袭,对二公子来说可以算是意外之喜,如此一来,二公子便可以将全部精力放在大公子身。当然,大公子应当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刚才也说了,在陆家里,把人吃得最透的,就要说是二公子了。”男子说道。
陆绅怒道:“你到底是谁!”
男子微微一笑,将自己头的头纱摘去。
陆绅一看,顿时傻了眼,两只眼睛瞪得如同茶碗一般,指着男子道:“三……三……三弟?是你?这……这怎么可能?”
陆绎笑道:“二哥似乎很是惊讶?这也难怪,毕竟我也有段日子没有回来了,我想陆家下应当都以为我已经死了吧?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让一向对我时刻防备大哥还有二哥能够暂时忘记我的存在,而将心思都用在对方身,不是吗?”
陆绅陪笑道:“三弟说笑了,你能平安回来,二哥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陆绎笑了:“高兴吗?也对,说实话,一开始我一直以为你是在利用大哥与我的矛盾想要将杀死我的罪名栽赃给大哥。但是看到你派去暗杀大哥的人竟然如此的无用,我一下子觉得我之前全都错了。”
陆绅立马失去了笑容:“三弟……这是什么意思?”
陆绎笑着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放在了桌子,随即打开了包裹,只见包裹之内,赫然放着一颗人头,正是陆经之首级。
陆绅吓得一下子从椅子翻了下来。
陆绎看着陆绅的样子,大笑道:“二哥莫要惊慌,我不过是办了件你想办却没有办到的事情。说起来大哥也实在是太单纯了,都没有确定我的生死就敢将我的人放在自己身边。当然,大哥的身手我是一只佩服得,若不是二哥派去那么些废物让大哥分了神,我的人还真不好下手暗算他。”
此时的陆绅,已然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趴在地不住的发抖。
陆绎微笑着看着陆绅:“二哥,你说你这个人办事也真是太不小心了,找人也不找一些专业一些的人,你说这时候我要是对顺便抓来的那些你派去的人用用刑,你说他们会不会把大哥之死全算在你的头?”
陆绅颤抖着指着陆绎,嘴却说不出话来。
陆绎摇了摇头:“不过父亲也不是傻子,自己孩子的话,总比外人的话要来的真实一些。好在大哥也是昏招凭出,居然敢将我的人自己带在身边,这样杀掉二哥也可以推在他们身,毕竟为主公报仇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嘛。”
陆绅听罢,大喊一声,撒腿就往厢房外面跑去,却被碧云堵住了去路。
碧云看着陆绅,笑道:“二公子,不在玩玩了吗?”
说着,碧云不知何时掏出了一把匕首,径直插入了陆绅的心脏之内。
陆绅闷哼一声,栽倒在地,断了气。
陆绎望着陆绅的尸体,冷笑一声。
碧云收起匕首,对着陆绎说道:“少主,既然大公子与二公子都不是想要除去少主的幕后之人,我们还要继续查吗?”
陆绎笑着答道:“看来碧云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
碧云摇了摇头:“碧云不敢在少主面前献丑。但如果那幕后之人真是他,那少主万万不能复仇,最起码现在不行。”
陆绎点了点头:“放心,冲动之事我是不会做的。虽然不确定,不过我想我还是应该和他谈一谈。”
说着,陆绎站起身来,对碧云说道:“碧云,把这里收拾好,随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