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枫:“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给你们添了这么多的麻烦,我们索命门做事的宗旨就是小心谨慎,却总有人老是那么不小心,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你说气人不气人。”
“你……”戴德正要发作,被甘恩拦了下来。
甘恩:“既然我们都要回石楼交接,不如一道而行,二位觉得如何?”
“那当然是太好了,不然一路只有我们两个女人,实在是太无聊了。”殷枫阴阳怪气的回答道。
虽然双方对彼此均充满着厌恶,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四人还是决定共同回石楼。
一路之,双方并无任何交流,更像是两对陌路之人。为了防止生变,我们加快了行进的脚步。大约走了三个时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们一行人来至了一座不知名的小村庄前。
“找我们目前的速度,此处距离石楼还有两个时辰的路。我们不如赶紧回去,省得夜长梦多。”甘恩提议道。
殷枫:“喂喂喂,你们这些大老爷们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这里可是还有两个姑娘呢。我这已经走了一天了,正好此处有座村庄,不如在这里歇一晚,明日一早再走也不迟。”
戴德有些不悦:“亏你还是刺客,走这么点路就觉得累了。这附近难说会不会有锦衣卫的人,我看我们还是加紧回去才是道理。”
殷枫:“要走你们自己走吧,我跟莜熙可要休息了。对不对,莜熙?”
我看着殷枫,点了点头。
甘恩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便依你们就是了。”
村庄不大,只有寥寥三五房屋,我们于其中一户人家借了间库房,便住了下来。
夜晚,殷枫早早便睡去了,甘恩与戴德蹲在窗前,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见二人如此谨慎,我也不由得心升困意,打算睡去。
这时,外面一阵阴风刮起,风中夹杂着轻微的脚步之声。
我与殷枫连忙惊醒,翻身来至窗前。
殷枫看着甘恩:“什么人?”
甘恩摇了摇头:“不知,有可能是锦衣卫人。”
戴德:“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也许并不是找我们的,先不要冲动,调查清楚了再说。”
黑暗之中,影约能够看到几只身影不断地向前移动着,从身法来看,似乎并不是锦衣卫的人,倒更像是我们本门的身法。
只见六名黑人人将一间草房团团围住,每个人均掏出了怀中的短刀、锁链、匕首等武器,严阵以待。
突然,草房的门缓慢的被人从里面推开,只见一个手拄铁杖的男子蹒跚着走了出来。我透过房内微弱的烛光观察着那人,却不由得被那人的相貌所吓到。
赤色的皮肤满是鱼鳞一般的疤痕,没有一处完好。拄着铁杖的手宛如老人一般褶皱,而另一只手竟没有一根手指,已经变形的身子之下,是一条残腿。如果说陈烈放还能看出些许人形,那此人真可谓是完完全全的恶鬼了。
男人回顾着四周:“从早你们几个就一直鬼鬼祟祟的在我这晃悠。这深更半夜的不睡觉,都聚集到我这闹什么猫。”
瞬间,男人被六名黑衣人团团包围了起来,不留一丝缝隙。
男人:“这么心急?死前总要留个名吧?”
其中一名黑衣人站出一步。
“也好,总该让你知道你是死于何人之手”那人的语气中充满着蔑视,“我乃索命门级刺客申苑。很遗憾,有人想要你的命。”
申苑?我不由得大吃一惊,这申苑乃是松堂杨房房主。门中三位级刺客中的一位,此人行事以狠毒著称,其中他自创的招式无影无踪讲究一个快字,杀人于无形之中。仲杰曾经说过,松堂三房主自己主稳,寿仁主准,而这个申苑,则以狠字著称。
申苑身边之人,想来应该是柳房的门徒。不过令我更加好奇的是那名男子,,能够让门主动用级刺客,足以证明这名男子绝不简单。
甘恩回过头看着我于殷枫:“要吗?”
戴德:“那还用问,当然要了,有申苑在,咱还怕什么!”
殷枫摇了摇头:“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要是抢了申苑的生意,只怕日后在没有好日子过了。”
听到此言,甘恩与戴德立马安静了下来。
那男子似乎对申苑并不在意:“我看你们年纪也都不大,我跟你们也没有什么冤仇,我劝你们还是赶紧回去的好,不然有些太可惜了。”
说着,只见他转过身去,慢慢的向屋内走去。
申苑大喝一声:“找死!”
只见申苑身影一晃,宛如一道电光般来到了男子的身后,抬刀向男子后心扎去。
而那男子却不慌不忙的将铁杖向后一档,申苑的短刀正中铁杖,只砸出了一道火星。
申苑被铁杖震得后退了几步,又从腰间抽出另一把短刀,双刀齐发直奔男子。
男子回过身,用铁杖抵挡着申苑的攻击。只见申苑手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申苑的双手已经看不到影子。
申苑不停地向男子发动着攻击,然如一道道闪电直击男子的身躯。男子被申苑逼得只能躲闪,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我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吸引了,每每仲杰在我身边,我总会生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而眼前的申苑,却只有浓浓的杀气,仿佛要吞噬眼前的一切。
男子一面抵挡着申苑的攻击,一面叹了一口气:“好功夫,可惜了。”
言罢,只见男子突然将铁杖向一抬,震开了申苑的双刀。申苑还未来得及反应,男子那只断手冲着申苑就是一拳。接着,拳头穿透了申苑的胸膛。
申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男子,男子将拳头猛地一抽,申苑顺势倒在了地,一只假手留在了申苑的胸膛之中。
我望着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