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南循声望去,只见宛儿一手握着断裂的离火焚阳剑,怒气冲冲的向他走来。
一边走一边吼道:“说好了这把剑是我的!你竟敢弄断我的剑!你赔!”
陆星南看着宛儿杀气腾腾的样子,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两手不停摆手说道:“我真不是故意的,谁能想到它会断啊,我看看能不能给你粘上?”
“粘上还值钱了吗?!你赔!”宛儿已然走到近前,用断剑指着陆星南怒道。
面对这种情况,陆星南哪还敢说个不字,麻溜说道:“我赔我赔我赔。”
“你赔?你赔得起吗你!”宛儿咬牙切齿道。
陆星南暗自吐槽,女人真不是讲理的生物,他小声嘀咕道:“赔也不是,不赔也不是,粘上也不行,那我给你重铸一柄得了......”
“重铸?!你当你自己是谁呀!极品宝剑是你嘴一张一合就能重铸的吗?!”宛儿越说越气,最后直接举起断剑要砍了陆星南。
陆星南正要举手告饶,宛儿高举的断剑突然掉在地上,整个人晕倒过去,正倒在陆星南怀中。
陆星南大惊,仔细查看后才发现,宛儿肩膀的伤口一直在渗血,失血过多再加上怒火攻心,这才晕了过去。
陆星南掏出一些随身携带的止血药撒在宛儿伤口上,从衣服上撕下布条将伤口简单包扎,交代陆尘佳说道:“佳姐,宛儿暂无大碍,你带宛儿先回集镇客栈,我忙完这里马上回去找你们。”
陆尘佳带宛儿离去,陆星南则是直接奔着任豪的房间而去,一是为了抄家,二是想看看背后指使任豪的人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接着又去了庆不公和庆不平的房间,理由很简单,死人已经用不上金银财宝,活人不拿就是暴殄天物。
陆星南一番搜刮后,马车也已经装好,郝战也已经返回:“我见有一处废弃无人的营地,就把李毕放那里了,怕他冻死还点了篝火。”
“恩,郝大哥,跟我回集镇,咱们好好喝顿酒!”陆星南邀请道。
“好啊!正好我也要回集镇,一起走!”郝战痛快答应。
二人坐上马车,马车队伍浩浩荡荡奔集镇而去。
陆星南临走前,没忘给神兵山庄放一把火,他坐在马车里,看着身后熊熊的火焰越烧越旺,渐行渐远......
李毕苏醒已是第二天清晨,他发现自己躺在帐篷里,这一幕让他感到很熟悉,跟每次露营醒来时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又感到很陌生,总觉得哪里有些变化却又说不上来。
他起身走出帐篷,帐前刚熄灭不久的篝火还在冒着青烟,仿佛证明了他昨夜的存在,又仿佛根本无法证明什么,他有些恍惚,难道昨日是梦?还是此时才是梦?。
李毕困惑的揉着脑袋,他不确定昨日发生的一切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究竟是大会上的我梦到了帐篷里的我,还是帐篷里的我梦到了大会上的我。
李毕呆立在原地,整个画面从此静止,只有燃尽的火堆还冒着袅袅青烟,他盯着那一缕青烟两眼发直,懵登良久后,才喃喃开口。
常言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李毕这一开口,便问出了后世奉为经典的哲学三连击: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到哪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