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青脸肿的，太丢人。

躲在屋子里当乌龟？

对于屋外的白灵儿，牧鸣还做不到这么绝情。

于是，牧鸣只好拉着袖子半遮着脸，打开了房间大门。

如此怪异的开门姿势，得到的自然是白灵儿的灵魂拷问。

“牧鸣哥哥，你怎么了？”白灵儿这么问道，不光声音里满是疑惑，就连脸上似乎都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牧鸣没有回答，只是尴尬的咳嗽着：“咳咳……”

于是白灵儿便动手动脚起来了。

小脸上带着醉人的笑容，白灵儿一把扯开了他的衣袖露出了牧鸣半遮半露的脸庞。

于是，白灵儿便捂着自己的小嘴使劲地笑起来了。

牧鸣，黑着脸，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耸着肩。

笑了好一阵之后，白灵儿才再次问道：“牧鸣哥哥你怎么啦？”

在自家受了这样的伤，白灵儿不信牧蓝天看不出来，况且人家牧蓝天还在院子的大树下坐着呢，因此这伤势就肯定不是什么该报的仇了，所以，白灵儿才能笑得这么畅快。

指不定还是牧叔叔干的呢，白灵儿想起了一年来牧蓝天的暴烈脾气。

牧鸣不满地瞟了自家老爹一眼，才说道：“练刀法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原本竖着耳朵偷听的牧蓝天，听到这一句话，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把注意力移开到了院子外面的一棵茂密的树上。

白灵儿自然注意到了牧鸣瞥向牧蓝天的眼光，心中明亮，也不拆穿，只是偏着小脑袋，长长的秀发自然垂落，与头部形成了一个不大的夹角：“牧鸣哥哥，我们一起去散步吧！”语气轻快自然，仿佛这是一件她干了无数遍的事情一样。

邀请牧鸣去散步这件事情，白灵儿确实是干了无数遍，就算没有一千，恐怕也有八百了。只不过以前她都是一个人过来，而这次，还多了一个人——燕又菡。

此时的燕又菡正在院子外边，藏身在一棵大树茂密的枝叶里，因此没有人能够注意到她的存在。

白灵儿也不知道。除了牧蓝天。

可是牧蓝天也知道几人的关系纠葛，因此也没太在意。

年轻人嘛，该闹就闹去，只要不过分，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一次，因为牧鸣的形象问题，两人就没有走有人的路了，而是选择了一条没有人经过的路。

路上荒草萋萋。荒草掩映之间露出一条小路来。

鲁迅先生说过，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这里就是这种情况。

只不过走的人不是很多人，而是只有两个，那就是牧鸣和白灵儿。

在过去的一年当中，白灵儿为了让牧鸣散散心，便带着牧鸣来到了这里——一片荒无人烟的荒草地。这里没有其他弟子的风言风语，也没有他们的鄙视和白眼。

牧鸣还算喜欢这条路。

走的次数多了，两人便在荒草之间踩出了一条隐隐约约的小路来。

就在两人肩并肩走着偶尔才说说话的默契里，燕又菡看着两人，远远地缀在后边观察着。

“牧鸣哥哥，你还记得这条路吗？”白灵儿伸出白皙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划过的野草。

“记得。”牧鸣露出了缅怀的神色，“当时还是小白领着我们来到这里的呢。”

小白就是燕又菡的那条白猫，前几天就是它差点撞在了白灵儿的身上，也是因为它，牧鸣才得以英雄救美抱了白灵儿一个满怀。

后边远远坠着的燕又菡听到牧鸣的话，面色一僵，恨得银牙咬了咬：“好你个小白，竟然为虎作伥，回去有你好看！”

而就在燕又菡抱怨自家白猫的时候，另一波黑衣人埋伏在了小路的尽头。

小路漫漫，风似乎也显得萧瑟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