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叫人!”
“是是是。”
坐在马上的江欢生一脸古怪,他低声问道:“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你带我来?是.....”
令月一翻白眼,然后食指中指弯曲起来,做了个敲击的动作道:“你是不是也想尝尝。”
“不不不不...”江欢生摇头加摆手的疯狂拒绝。
被女人敲暴栗,我要不要面子的呀。
很快陈小江捂着脑袋把孙又钱带了过来。
令月领了孙又钱到一旁又询问了一统。
趁此机会,江欢生赶忙趁机向陈小江打听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陈小江本身是个话痨,这时候有显摆的机会,两个嘴唇就像按上转轮一样,说个不停。
很快江欢生对孙府发生的事情大概都了解了。
江欢生深深看了眼前的这个孙府,从外面看就是个院子比较大的普通富贵人家,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令月已经把她走之后的问题都问完了。看到陈小江正和江欢生讲这里的事,等两人讲完了。
令月喊停两人然后让孙又钱去开门进府。
令月这次并没有让其他人在进来,只带着陈小江,魏远然,江欢生三人进入孙府。
一进门,令月直接开始结印“震,巽,巽,艮.....”双手并剑指,在双眼上划过,天眼!开!!
进门后依然是那个巨大的汉白玉前庭,中央那块春神湖山水石,沐浴着阳光,看起来更加盈润美丽。
已经是第二次了,众人还是觉得好有钱。
而第一次进入孙府的江欢生更是不堪,他哪见过什么豪奢之家,见过最高档的地方估计也就是他吃霸王餐的那个酒楼了。
说起那个酒楼,江欢生想起自己还欠人家一顿酒钱呢,还有送的盒食也给弄丢了,得赔人家。自己等有钱得第一时间还给人家。
令月走到前庭中央就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正四处乱看,如叫花子进城一般的江欢生。
令月开口问道:“江欢生,掌司说你的眼会对我们查案有帮助,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江欢生闻言一愣,连忙收好心神,回道:“没看出啥,挺顺眼的。不过那是什么?”
江欢生指着广场一处角落问道,令月等人顺着江欢生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前庭广场墙壁上有快白色亮晶晶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
令月挥手示意,陈小江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然后从墙上把那块亮晶晶的东西扣了下来。
是一面镜子,上面镜面四周有卦纹路。
孙又钱看到,陈小江手里拿着的东西,眼皮连连跳动,一阵心疼。他赶忙从陈小江手中将那面镜子拿过来道:“这是我找神都有名的观海观道长指点,安防的风水镜,这不能乱动的,会坏了风水格局的!!”
令月没理会孙又钱,而是看向江欢生道:“这有问题?”
“没有,就是看着不顺眼。”江欢生老实回答道。
令月说了声胡闹,就转身继续朝前走。
在院子里转了会,令月依旧是没看出任何异常,一丝妖的气都没有,然而江欢生一直也没再说话。
令月有些心烦,消失的部下生死未卜,现在自己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掌司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这看起来没用的书生,到底行不行。
众人正好走到孙府的正堂。
江欢生突然开口,指着正堂门口走廊石阶上的一把有点特别的铁铲子问道:“孙家主,这个铁铲,可是你们家自己做的吗?怎么样子这么奇怪,是做什么用的。”
只见那铲子看起来就质量非凡,使用上好的百炼钢打造的,铲子一侧颇为锋利,而另一侧则是类似锯齿状。铲把居然不是木头的,也是用百炼钢打造的,而铲柄处则是一个粗壮的长方形把手。
孙又钱面色平淡道:“哦,这铲子应该是家里花匠自己订做的,用来修缮花园的。”
令月有些疑惑地看着那个铲子不说话。她之前也看见过这个铁铲,但是当时并未在意。
一旁的陈小江赶紧在江欢生耳边小声的开口道:“书生,你管着闲事干嘛,赶紧走,一会老大会生气的。”
江欢生并不理会他,反而是直接从孙又钱手中拿起那个奇特铲子。
孙又钱,笑呵呵的并没有在意。
铁铲入手,并不如想象中的沉重,确实是上好的百炼精刚。
这铲子都可以直接当成兵器来用了。
江欢生用铁铲舞几个帅气动作,然后收手,看着孙又钱问道:“孙老板,你家花匠都用这么好的铁铲,您家到底做什么生意的。”
孙又钱依旧是笑眯眯的面不改色,但是他的手指隐晦的在袖口处摩擦了几下。
孙又钱道:“小的家里是做古董生意的,小的也有点小福运,所以也是积攒下来些钱,家里这些下人也不知检点,我平时疏于管教,还望见谅。”
江欢生嘴角微微上扬道:“怕是孙家主不是位眼先生,而是位土夫子吧。”
孙又钱手是微微一抖,但是脸上依旧是笑呵呵的面不改色。
令月看着二人眉头紧皱起来并不插话。
一旁陈小江开头到:“哎,你这书生说啥的,咋听不到啊。”
孙又财拱拱手开口道:“这位公子,您说的什么先生,夫子的,我听不懂,我就是识几个字的大老粗,哪里和什么先生夫子的扯上关系。”
江欢生嘴角上扬的更明显了,江欢生能独自一人背着书箱,带着少的可怜的盘缠,从平川道跨越数千里来活着走到洛阳,自然不会只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
这一路上风餐露宿,遇到很多磨难,也结识过非常多的人,无论极好还是极坏的人都有过交集。
土夫子,江欢生一点也不陌生。
江欢生开口道:“其实,第一眼见到你时候我就有些怀疑,你身上有股特殊的气味,像阴天里的地窖一样的味道,这是只有常年在阴潮封闭的环境下的人才会有的味道。
还有你的手也很特别,中指与食指特别长还一样齐,这不是正常人会有的手,这种手是经过特别训练才会造成,这种手是专门用来破解墓室机关的吧。
当然仅仅凭借这个我无法完全确定你是土夫子。因为小偷的手也会是这样,你说自己衣服发潮有那种味道,也可以说的过去。
但是这个观山派的开墓铲,可不是一般人家会有的吧。
说说吧孙家主。”
令月听完江欢生的话,内心一片震动,她在洛阳也处理了不少案件,土夫子她自然是知道是什么。但是自己却从未发现,这个富家翁一样的孙有钱,居然是个盗墓贼。
令月道:“孙有钱,把话说清楚。”
原本一直保持富家翁形象的孙又钱,气质一下子垮了下来,脸上也不再是笑呵呵的样子。
他对着江欢生拱手道:“阁下是高人,我确实是土夫子。”
江欢生摆摆手道:“其实我就是运气好,正好在从平川道走来的路上遇到过一个观山派的土夫子,与他同行过几天。”
令月开口道:“你是不是从墓里拿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招来的这个妖。”
令月此时是有些高兴的,在心里默默的对江欢生升起几分好感。
困扰自己许久毫无头绪的案子,终于有了点眉目。
可是孙又钱两手一摊道:“没有,自从第一次闹鬼出事后,我就把家里所有存放的宝贝全拿去低价卖了。家里什么墓里的东西都没有。不可能是因为这个。”
“什么?”令月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