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凡立马一脸愁苦：“是这样的，我爸一直精神状态不太好，医生也建议他来精神病院来治疗。我妈照顾我爸抽不开身，所以让我来了解了解。毕竟城北精神病院是咱们龙城最好的精神病院，您说是不？”

保安乐了：“这你倒是说对了，龙城这个地方，没有比我们医院更好的精神病院了。不过你应该还在上高中吧，就摊上这种事，也是不幸。”

陈一凡也跟着感叹起来：“是啊，眼下又是高三的档口，我爸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不把他送医院，要是在家里犯了病，我和我妈根本连个安全保障都没有。”

保安：“那倒是，送我们这里也是最好的办法。不仅有专门的医生治疗，还有专门的护士护理，与其说是在受罪，不如说是在养老。”

陈一凡笑了笑：“那个，叔，我妈让我来是想打听一下医院的事情。您知道的，女人家嘛，就是事儿，东问西问的。不过您应该在这里很久了，肯定各种消息都知道。”

保安十分受用：“那倒是，不是跟你说，这医院大大小小的事情，说不定院长也没有我知道的清楚。不过，这医院的事儿，也不是全能告诉你的，要看什么事儿。”

陈一凡凑上去：“叔，您也知道，咱们医院好像出过几件事儿。我妈呢，看了网上那些报道有些担心。”保安的脸色有些变化：“你别听晚上那些人瞎说。”陈一凡又将一包中华递过去：“叔，我就是了解了解，没有别的意思。这您拿着，以后我爸进来了，少不了麻烦你。到时候，我一定准备厚礼来拜访您。”

保安将烟揣进口袋里：“你这小子年纪轻轻倒是挺会做人的，放心吧，你爸来了，我一定会托人好好照顾。至于你说的的那几件事儿，其实也就新闻报道那样。我记得是有个精神病人咬掉了护士的耳朵，但是你也不知道精神病人嘛，尤其是那些狂躁症的，一发疯就不像人，所以这再正常不过了。你可能也知道，对于那些存在伤害性的病人，我们一般都不会让他外出，有些甚至是绑在床上的。”

陈一凡点点头。

“至于第二件事儿精神病人跳楼，这个我们医院也有失职，不过每个精神病人的情况都不一样。有的人伴随的抑郁症严重或者想不开的，也不少。但是那个精神病人倒是看着很正常，所以医院根本没料到他会做这样的事情。”

“至于第三个，我们医院是接受了批评的。毕竟那个家伙竟然在医院找到了刀，这其实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儿。我们医院也就厨房有刀，至于那家伙怎么弄到的，我确实不太清楚。事后好像是说那个精神病人蓄谋已久，在晚上偷偷溜到厨房把刀藏起来。”

陈一凡笑了笑：“其实也算是正常。”

保安：“是啊，毕竟我们管着这么多人，很多事情是未知的。我们只能尽可能做好防范，像要跳楼的，有时候我们还真的没办法。你说把医院的窗户都关着吧，那总能打开的。如果不弄窗户的话，社会又该说我们不人道了。其实很多在精神病院工作的人，都会觉得自己快变成精神病。要不是在这里久了，有感情，我才不愿意在这里干活。别人一遇到我都会问我你是三院的啊，听起来我好像住这里似的。”

陈一凡笑了笑：“这倒也是，咱们不是都把城北精神病院简称三院嘛。”

保安苦笑着，突然他的脸开始抽搐起来，像是在蠕动，陈一凡被吓了一跳：“叔，你没事吧？”保安捂着脸：“没事儿，就是脸抽筋儿了。最近也奇怪，好像每天这个时候都得抽一下。”

“您这不是缺钙吧，要不下次我给您捎点钙片过来？”

保安没有说话，而是使劲儿揉自己的脸，不揉倒好，这一揉那假眼珠掉了下来。那可是玻璃眼珠啊，顺着地上就滚出去了。陈一凡赶紧跑过去将眼珠捡起来，递给保安。

保安接过去：“没有吓到你吧？”陈一凡摇摇头，保安：“那个我先不陪你，如果你要让你爸爸过来，最好先去问问院长。院长就在大门对面三楼的院长办公室。我得先回去把眼睛清洗清洗。”说着，保安就离开了。

每次到一个地方，他先给这个地方的保洁还有保安打好关系，因为这两种人其实最容易知道一个地方的秘密。不过这个保安给的有用的信息不是很多，唯一有疑点的就是精神病人的菜刀，精神病人肯定是病发才会做出一些恐怖的事情。但是他不可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病发，而有预谋地把菜刀藏在那里，等着病发！

既然这里问不出什么，陈一凡决定进去看看，毕竟要了解的更多，只有深入到医院才行。他直奔对面大楼走去，就在这时，一个精神病人跑了过来：“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陈一凡看过去，那是一个胖子，胡子拉碴的，精神也很癫狂。很快，两个警卫就把他抓了回去。陈一凡也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一走进那栋楼，陈一凡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就竖起来了。他很讨厌去医院，任何医院都讨厌，因为医院都很冷，冷得让人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