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近深秋,处于黄河以南的小城已经罕见绿色,随着一场秋风扫尽落叶,满城尽换黄金甲。
远处的天边传来了一阵隆隆雷声,一道道银色雷暴在阴沉密集的云层之中酝酿着,似乎随时就会倾泻而下,让人心中隐隐有些发悸。
雷声过后不久,天空中便一阵阵的洒下了淅淅小雨,点点洒洒的秋雨不至于让走在大街上的行人们慌忙避雨,但也会让深秋寒意又加重了许多分,总归是无伤大雅的。
路边的行道树旁,穿着一身简单西装的杨临江拿着手机百无聊赖的划拉着,他想找个自己不曾去过的地方吃一顿,可是如预想中一般,他并没有在地图导航中找到能让自己有食欲的存在,或许自己所处的地方终究太小了,小到没有自己不曾去过的。
而此时乌云密布,黑云压满了天空,只见一道闪电向在天空一闪而过,劈到大地上,是宙斯将自己的雷矛掷向了人间,接着听到了轰隆隆的雷声,犹如鼓声阵阵,在听见雷声的同时,雨亦悄悄地来了。
原本远在天边的雷声仿佛一瞬间离自己近了许多,而细雨秋风让杨临江打了个冷颤,这时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过来打了过来,备注上黑色加粗的老板两个字让杨临江眉头紧皱,他滑动了接听键,电话那头立马传来了自己一点都不想听到的一连串熟悉声音。
天空中又适时的传来了阵阵雷鸣让电话里的絮絮叨叨变得有些模糊,他瞥眼见路人中有人已经打起来各色雨伞,又将目光放到了伞顶中间立着的金属凸起,有些奇怪为什么从未听说过这些金属把的雨伞被雷劈过,而高楼大厦却要立起大量的金属避雷针来吸引雷电。
电话里的人还在啰嗦着明天的工作任务,杨临江嗯嗯了两声,疲惫而且厌恶的应付着。通话中,年轻人的手不自觉的伸出来扶住了行道树,就在这时,天空中又传来了一阵阵的雷鸣声,似乎是天神又在展示自己的威压。
重返往复而至的雷声连带起一个很冷的知识自杨临江心中升起:似乎,下雨天不能站在大树下面?
这是小学时自己就知道的事了。
想到这里杨临江抬头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忽的闪过两道闪电让杨临江心头一颤,脚下不自觉的远离了一旁的行道树,但还未曾走远,一道天雷突然自九天而下将原本挺拔的行道树整个炸烂,竟是天降之难!
倒霉的杨临江尚不及听到声音便眼前一黑,再无了知觉,也再没能睁开眼来。
次日的新闻上,原本无风无雨十余年的小城里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新闻,自辛亥年大清朝完蛋之后,靠近黄河的小城里出现了第一个被明确记载是被雷劈死的人,自此载入县志!
“这是哪,我怎么在这?有人么??”杨临江醒来之后一开口便如此道,他有些慌了,面前的场景太过于陌生,就像是电视剧里的民房,而至于此时的自己穿着一身麻布衣裳,则更像是纪录片里的中世纪农奴一般。
粗糙的亚麻布料扎得浑身难受,再环视四周则是一座木制房屋和各种破烂不堪的“实木家具”更是让他有种回到童年的感觉;可是自从当年搬到县城之后,自己也再没见过这种场面了,而且..……杨临江摸了摸身上的亚麻衣裳“咱们国什么时候用过这玩意当衣服布料?”
“有人么!?”杨临江冲着门外喊了几句,得到的却只有几声犬吠,再看一旁的桌子上除了一碗已经凝固许久的野菜糊糊外再无他物,似乎这个木质宅院里真的只有自己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