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发现情况不对后,尴尬地起身想往后走,这时,一个看起来约摸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将他给拦了下来,只见他道:
“这个位置是我师尊左堂主的,可不是你想坐就能坐想走就能走的。这么多人都看到你占了我师尊的位置,要是被你就这么给走了,师尊他老人家的脸还往哪儿搁?”
李肆不想闹事,毕竟他只是来偷师的,于是他忙打着笑脸道:“原来是左堂主的高徒,失敬失敬,在下北昌县李肆,初到贵宝地,不懂这里的规矩,冲撞了他老人家,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在下失礼之罪罢。”
“啪!”
那年轻人照着李肆的脸甩手就是一巴掌,“给你脸了是不是?我管你是北昌县李肆还是南盛县赵五,今天你让我师尊丢了脸,我就得教训你!”
说完,那年轻人背后便走出两个外院弟子打扮的小年轻,架着李肆就往外走。
李肆虽不想闹事,但人家这都骑到头上来拉屎了,他也不可能就这么乖乖就范,于是便调动真气,左右各一拳,直接就把那两个小年轻给打飞了。
李肆这一出手,立马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毕竟被打飞的可是金阳宫的弟子,虽然只是外院的,但也代表着金阳宫的脸面。
先前出手的那个年轻人本已经坐下在擦手了,听到后面的动静,也转过了头来。
当他发现闹出动静的人竟然是他刚才扇了一耳光的李肆时,顿时脸一黑,眉头皱得都能拧出水来。
现在入场的多是外院弟子,真正来看热闹得凡俗并不多,但也不免议论起来:
“谁呀这是,竟然一拳一个,直接就把不三不四给揍飞了?”
“不认识,刚才听他自己说,好像是北昌县来的,叫什么李肆还是赵五来着。”
“不三不四可是左云飞的跟班,自从跟了左云飞之后就趾高气扬飞扬跋扈的,向来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这小子竟然敢揍他们,胆子也真是够大的!”
“可不是!左云飞可是执法堂左堂主的亲侄子,除了外院院首和几个执事长老之外,他又把谁放在眼里过?这小子竟然敢动他的人,这下可麻烦了。”
“得了吧,这姓左的也就是命好,有这么个当堂主的亲叔叔。真要拼本事,他连不三不四那两个废物都打不过,神气什么啊他!”
“能投个好胎也是他的本事,你有本事你也投一个看看?”
“我要是有……”
“行了,别说了,左云飞过来了!”
一听说左云飞过来了,先前那些个唾沫星子满天飞的外院弟子们立马就闭了嘴,看向李肆的眼神里也充满着怜悯,好像李肆已经是个死人了似的。
也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见左云飞过来了,立马就指着李肆喊道:“就是他!就是他把不三不四给揍飞了的!我亲眼看见的!”
左云飞听见了,便走到那指证李肆的人面前,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高球,小的叫高球,见过左师兄。”那人舔着脸笑嘻嘻道。
“啪!”
左云飞照着高球的脸上甩手就是一巴掌,怒道:“我塔马让你笑了吗?见我的人被揍了,你很高兴是吧?
塔马的你们这群废物,都给姥资看清楚了,动手的可是个外人,而躺在地上的是你们的同门师兄弟!
同门师兄弟被外人给揍了,你们这群废物非但不出手相助,反倒是一个个地都在这里看热闹!活该一辈子待在外院做杂役!”
左云飞说完,接过帕子擦了擦手,冷冷地盯着李肆道:“北昌县李肆?胆子不小嘛,竟敢跑到金阳宫来撒野,你可考虑过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