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确诊徐飞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轻伤二级。除了明显的擦伤以外,右腿封闭性骨折,不幸中的万幸是还好在骑行过程中佩戴头盔,头部受到的伤害很轻微,要是像黄迁龙这样自信的人后果至少是脑震荡,整整一晚上黄迁龙和杨传兰都在照顾着徐飞,直到第二天徐飞父母的到来。
徐飞苏醒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杨传兰,微微皱眉的神情舒展开来,嘴角还挂着幸福的笑容,心想:活着真好又可以看到她了。杨传兰见徐飞醒来,愁眉苦脸顿时变得喜笑颜开,紧紧地抓住徐飞的双手,温柔地呼唤他的名字。
徐飞张了张嘴虚弱的说:“水。”
杨传兰听完立刻给徐飞倒了一杯开水,右手端起水杯,左手轻轻拖起徐飞的上半身,把水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吹,等到温度适宜后,缓缓的喂徐飞喝水。徐飞内心的非常喜悦却不能分享出来,看着她体贴的为自己吹凉开水,听着她少有的温柔细语,自己竟然有机会和她亲密接触,被杨传兰吹凉的开水在经过味蕾的那一刻,平淡无味的白开水变得比蜂蜜还甜。徐飞嘞开嘴刚想笑出来却不经意拉扯着擦伤的左脸,神情变得痛苦起来,杨传兰见徐飞面色痛苦连忙轻声的安抚着。徐飞虽然出了车祸,但是他内心是欢乐的。杨传兰无微不至的照顾,像是被恋人照顾的错觉,这短暂的幸福终止于爸妈到来。
徐飞爸妈听到黄迁龙在电话里说徐飞出事后,立刻推掉手头上的工作请长假,乘坐最快的飞机抵达林芝市。到市医院一看到徐飞躺在病床里,心痛不已。伤在儿身,疼在父母心,徐飞的父亲的情绪还是稳定,徐飞的母亲一看到儿子伤成这样,泪水止不住的流,心里有口怨气不知道该怎么宣泄出来,黄迁龙和杨传兰老老实实站在一边不敢说话,徐飞妈被泪水侵蚀发红的双眼慢慢变得犀利起来,恶狠狠的目光盯着杨传兰说:“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自己作死,搞什么骑行西藏,你自己去送死就算了,还拉着我儿子陪你去送死,你倒好一点事都没有,还在一边装无辜,你害得我儿子出车祸住了院,你这个祸害精!我··跟你拼了。”
徐飞妈偏激的情绪和咆哮的神情给杨传兰造成极大的心理伤害,踩着高跟鞋的徐飞妈刚迈出几步就被徐飞爸一把抱住,而躺在病床上的徐飞极力解释道自己出事和杨传兰没关系。
黄迁龙见徐飞妈离杨传兰越来越近,闪身冲到杨传兰的面前,把两人阻隔开来,徐飞出事自己也有责任,他也明白徐飞妈的心理状态。黄迁龙想好,自己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任由徐飞妈尽情发泄,可是有心里预设的底线是不能触碰,那就是不能伤害杨传兰。躲在黄迁龙身后的杨传兰陷入在深深的委屈之中,同时还带着不可否认的愧疚。徐飞妈说的对,如果不是自己任性,要搞什么骑行西藏徐飞就不会跟着来,他不跟着来,也就不会受伤。杨传兰又想到了半途而废的何劲,自己诱骗他一起骑行西藏,却又不顾他的感受,搞得两人关系很僵。杨传兰的内心有些动摇,也许何劲说的是对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明知不可而为之,那不仅是对自己不负责任,而且还是对所有关心自己的人不负责任。
杨传兰的内心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定,头无力的垂下,慢慢地双膝跪地,和黄迁龙纠缠的徐飞妈看见身后杨传兰突然双膝跪地,一时间胡搅蛮缠的动作停顿下来,有些茫然地看着她,黄迁龙一看徐飞妈突然停止,感觉不对劲反身一看杨传兰,顿时又惊又气,黄迁龙硬拖着杨传兰站起身。躺在病床上的徐飞虚弱的劝她起来,可牛脾气上来的杨传兰谁也不听,继续跪着低头认错。徐飞见杨传兰不听劝,胸口起伏的越来越明显,眼睛越睁越大,随后气得身体往后一躺昏迷不醒,黄迁龙大声的喊了声“徐飞。”
所有人的目光随着黄迁龙这一喊,目光都投向了昏迷的徐飞,徐飞父母顾不上杨传兰,走到床前看着清醒的徐飞昏迷不醒,霎时感到痛心疾首。黄迁龙野蛮的抱起杨传兰离开医院,和徐飞父母隔离开来,杨传兰经受打击后一蹶不振,安静蹲在角落里发着呆,不管黄迁龙说什么都置之不理。
在医院病房里的徐飞爸看着受伤的儿子昏迷不醒,立刻转头训斥妻子太过冲动,后悔不已的徐飞妈也痛恨自己冲动的情绪,自己作为长辈却没有长辈的形象,和一个毛头姑娘较着劲,看着面无血色的徐飞,徐飞妈惩罚性地敲打自己的头,过不了一会不得不消停下来,高原环境让神情激动的徐飞妈坐在一边拿起氧气瓶吸着氧。
徐飞睁开双眼,发现白天变成黑夜了,头部的胀痛还没有消除,揉了揉太阳穴轻声呼喊爸妈问:“他们怎么不在?”
徐飞妈连忙解释道:“他们在医院外,不好意思进来。”
徐飞焦急的说:“爸,你快去找他们,我有话要跟他们说。”
徐飞爸点点头离开了房间,徐飞妈拿出自己去饭店专门定制的鸡汤喂着徐飞,等他们回来的时,鸡汤也喝得差不多了,徐飞的脸色由惨白色转变为淡红的色。蜡黄
徐飞见众人到齐,轻声的说道:“我有话对传兰说,爸妈、龙哥你们先出去。”
徐飞妈有些担心徐飞,不想离开,但被徐飞强硬地命令道。
当其他人走出门后,杨传兰凑近徐飞的身边内疚的说:“对不起都怪我,我···”
话没说完就被徐飞打断。“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大意造成的,和你没关系,你不用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