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四人床的寝室住了三个女生,宿舍里面清爽而干净,各类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空气中还残留着若有似无的香味。靠门左下床铺外挂着幽蓝色的床围,床围里的李依依双手抱膝蜷缩在床边,头发散乱、目光呆滞轻轻地抽泣着,她的心里十分难过,脑子里黄迁龙的谩骂声正在循环回忆着。李依依委屈的低下头,心想:这明明不是我的错,为什么却要我来背这个黑锅,而且从小到大除了父母外还没有人敢这么凶自己,黄迁龙他凭什么凶自己,凭什么啊?
这时樊娟回来了,隔着床围问李依依为什么不等她,这句话好似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李依依低迷的情绪全面崩溃,什么也不说,抱头痛哭不理会樊娟。
这一天可能是被撒旦诅咒了,不管是谁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在之后的工作中李依依有意和黄迁龙保持至少三米的距离,遇到他就像遇到瘟神一样慌忙逃窜,她以为事情会慢慢淡化了,但现实却并非如此。
在廉价的出租房里,一名男子正给躺在床上的男子换药,两人不说话默默想着该怎么报仇。右腿换药时传来的疼痛让龚鉴杰倒吸了一口凉气,龚鉴杰问了问旁边的兄弟:“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报仇?”
那个被黄迁龙打成轻伤的人沉默了好一会,眉毛一挑计上心头“我有一个主意,你假意请他吃饭把他灌醉,然后找个地方在好好收拾他。”
“如果他不去呢?”龚鉴杰反问道。
“那就借康复出院的名义请全班成员吃饭,这样他就不好意思不来了。”
龚鉴杰接着问:“那谁来收拾呢?”
被打成轻伤的男子沉默了,想起黄迁龙的威猛,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否打得过思考一会儿说:“要不叫井哥吧?”
龚鉴杰一听到井哥这个名字有些惧怕,沉闷的说:“叫井哥来,他要是犯起二来,谁也挡不住,他一出手可是非死即残啊。”
“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是不是怂了?”
龚鉴杰想起黄迁龙的所作所为,摸了摸脸上的淤青处,又看了看被石膏包裹的右腿,考虑之后把心一横“就这么定了。”
过了半个月,龚鉴杰打着康复出院的名义带着全班人员下馆子,饭钱AA制。为了麻痹黄迁龙,龚鉴杰特意挑选离他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一边敬酒一边赔礼道歉对黄迁龙说:“有句古话叫不打不相识,从今天起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我先干为敬。”
黄迁龙听完龚鉴杰说的话,将信将疑的回敬着酒,他感觉和龚鉴杰喝酒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黄迁龙伸出筷子刚想夹菜时,就发现李依依有意的在偷瞄自己,当自己和她对视时,她却急忙把头转向其他地方,让人百思不得其解,黄迁龙感觉这一顿饭吃得有些古怪。
吃完饭之后,龚鉴杰邀请大家去唱歌。一走进KTV包间,所有人隐藏的另一方面开始呈现出来。平时看起来沉默少语的人变得畅所欲言,喜欢玩的人在拼酒赌骰子,钱伟超双眼冒光,打量着正嘻哈打闹的女同事,看着看着微微露出了憨笑,龚鉴杰拿起麦克风跑调的唱着歌,而黄迁龙靠躺在钱伟超身旁,缓着酒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