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兰很执拗,让薇萝妮卡带着零子前往手术室。零子很慌,很想逃,但薇萝妮卡一直紧盯着自己,不给自己丝毫逃脱的机会。
除非自己撕破脸和薇萝妮卡动手,但不管怎么说,芙兰终究是一个正面人物,自己还是希望能与她保持良好关系的。芙兰虽然在别人眼中看来行为怪异,但其实内心十分善良,时不时会因为别人的事迹而感动落泪,虽然经常对病人进行改造,也是因为她认为这些改造有利于病人。而且芙兰乃是医术近似玄幻的世界第一名医(前提是这个世界没有什么黑杰克之类的),得罪这样一位名医怎么看都是不明智的,说不定以后自己或者身边之人就遭遇上什么医院无法解决的重大伤病呢,到时还得求到芙兰头上。
芙兰在前走着,薇萝妮卡和零子跟在后面。芙兰走起路来稍微有些晃晃悠悠的,零子记得这似乎是因为她身体重心不稳的缘故。
来到手术室,芙兰让零子躺倒手术台上去,然后接受全身麻醉。零子立马拒绝了,说只是把针从手臂里取出来而已,自己坐着接受治疗,打个手臂局部麻醉就行了。
开玩笑,自己躺到手术台上还全身麻醉,等醒来之后不知道自己身体会变成什么样呢?当然是要坐着接受手术啦,这样也能监视芙兰的手术过程,如果她有什么异动的话也能及时制止。
“唔唔……你对芙兰的医术是不是很不信任?”芙兰盯着零子,略带不悦地问道。
“没有,当然没有。”零子说道,“正所谓杀鸡焉用宰牛刀,一个小手术而已,对芙兰小姐这样的名医来说肯定是能轻松完成的,又何须大费周章让我躺到手术台上去呢。我正是出于对芙兰小姐医术的信任,所以才如此提议的呀。”
话说得到很有道理,语气么也很真诚,但芙兰为什么总感觉有那么一丝不对劲呢。
不过性格单纯的芙兰也没多想,还是很快信了零子的这番说辞,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坐那张椅子,把手搁在手术台上。”
手术开始,芙兰用手术刀切开零子手臂上的皮肉,而零子则全程盯着对方,从场面上看竟还颇有点关公刮骨疗毒的意味。不同的是零子的手臂打了麻药,而且芙兰也没刮她的骨。
以芙兰的技术,针很快就被取了出来。然而芙兰将针取出之后,将零子的切口缝合好,又去鼓捣其他的医疗器械了。零子见状,知道她开始想对自己的手臂进行改造了,赶忙说道:“医生,针取出就行了,帮我包扎好就可以结束手术啦!不用做什么多余改造的。”
芙兰转过身,幽怨地看了零子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接下来想做什么的?”
零子尴尬地笑了两下,说道:“芙兰医生你的医术真的很高明,非常感谢你帮我治好了手臂,就这样结束手术吧。”
“可我发现你的手臂还有骨裂的情况……”
竟然忘记这茬了……只能说这骨裂并不严重,以至于零子没什么太过不适的感觉,结果都疏忽了。
“轻微骨裂而已,芙兰医生你肯定也看得出来,这种程度的骨裂过一段时间就自愈了,就不劳烦您动手了。”
芙兰噘着嘴,没法对病人进行改造让她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按照零子的意思结束了手术。在病人明确提出不想被改造的时候,她还是会尊重病人意愿的。之前被改造过的病人,几乎都是在手术中无知觉的时候被改造的。
手术完成后,零子的左臂缠着纱布,这是为了防止缝好的伤口裂开,过几天就能取下了。
零子对芙兰又道了谢,正在她准备起身离开手术室的时候,手术室的门被敲响,哈乌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小姐,那位自称‘甘露咖啡’的先生又来见您了,我把他带到客厅了。”
一般情况下,有客来访的话哈乌尔会直接将其带到芙兰和薇萝妮卡的房间。但如果芙兰在手术中,他则会将来客带至客厅,等候芙兰手术结束。
芙兰打开手术室门,对哈乌尔说道:“我知道了,正好手术刚结束,我这就去见他。”
而零子听到对方的名号,下意识地吐槽了一句:“甘露咖啡?好奇怪的名字。”
哈乌尔则解释道:“甘露咖啡是一种诞生于墨西哥的酒类。”
零子听到“甘露咖啡”是一种酒的时候,眼神顿时就变得犀利起来,赶忙追问道:“对方是不是一身黑色打扮?”
“是的,他身穿黑色西服西裤黑皮鞋、还戴着黑墨镜和黑帽子。”
错不了,那个甘露咖啡一定是被读者戏称为酒厂的黑衣组织的成员!
但他来找芙兰是为了什么?
零子暗暗思考着,黑衣组织在世界范围内招收着各行业的顶尖人才,那么芙兰这种世界顶级名医很容易就进入他们的视野,成为他们的拉拢对象。
而且哈乌尔刚才说的是“又来见您”,说明对方已经和芙兰接洽过了。
零子按理说是绝不想掺和到酒厂的事情当中,但此时却又有些抑制不住想要去见识一下组织成员的作死冲动。
只是跟着芙兰去见一下对方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在好奇心的推动下,零子最终还是决定作一下死,去见识一下所谓的酒厂成员。
可惜,来的不是琴酒这样的知名人物,而是一个名字都没听过的龙套,否则的话自己就能有幸目睹传说中最悲催不幸的反派之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