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原因?”
“大概知道。”
“哦?”
徐胜卿的目光一凝,有些惊讶,原本他只是随口扯几句闲篇,为接下来的话做铺垫,新元城日渐增多的失踪事件,让他焦头烂额,却没想到易北竟然好像已经知道背后的真相似的。
难道他真的知道?怎么可能,他不过回来几天,怎么会知道我们上百大乘修士查了这么久都没查清的事情。
徐胜卿心中暗想,料来是这小伙子是想语出惊人以得到宗门关注,虽去年见时看他不像这样的人,但其毕竟失踪了一年,在外面受到了什么刺激也未可知,于是徐胜卿微一沉思,便问道:“说说看。”
他已心中计较,若易北真的口出噫语,说些胡乱的猜测便当做真相来耸人听闻,那原本叫他来所为的事情,也得改一改了。
易北见徐胜卿的表情便知道,自己之前的担忧成真了,困扰宗门许久的失踪事件,失踪一年的一个小小金丹弟子刚一回来便口称自己知道真相,无论是谁恐怕都难以相信。
易北定了定神,以萧白练的猜测作为佐证,将之前与郝大仁他们说过的话再次道来,述说自己的勘虚符文神通,以及回到新元城后通过勘虚符文所见到的许多弟子被黑虫附体的异常状况。
“你是说,有一种黑虫妖兽,可以入侵修士体内,进行寄生,并且可以完全取代修士的记忆、经验、能力、修为?甚至连大乘境长老中都有被黑虫寄生者?”
徐胜卿缓缓说道,表情渐渐收敛,这些日子以来,新元城上下流传着各种猜测,而易北所言,是他听过最离谱的一种,他站了起来,轻走半步,两人之间顿时产生了距离。
徐胜卿居高临下地看着易北,原本对待子侄后辈般温和的态度悄然转变,单手负于身后,显露出玄元宗掌权者的威严。
“可有证据?”
易北也站了起来,目光与徐胜卿对视,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但心中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若要证据,只能将人剖开,肉眼观察其体内。”
“用洞彻类法宝或法术不行?”
“如果可以,宗门应该早已发现才是。”
“你的勘虚就可以?”
“可以。”
“如何证明可以?”
“...没法证明,我虽已领悟勘虚符文,但是暂时还没法传授别人。”
徐胜卿停下话来,凝视着易北,易北毫不退让,针锋相对,他现在不能有一点胆怯,不然徐胜卿必定以为是他心虚。
徐胜卿叹了口气。
“易北,去年,你在归来峰一朝顿悟,创出惊才绝艳的符术,我和宗门都非常看好你,而这次你能回来,我们对你也是抱有很高的期待,所以,如果你能收回刚才的话,我可以既往不咎。”
他的眼中已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