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神医,您怎么在这?”这时,在这荒无人烟的山林中,多出了一个人影——赵德柱。
张家的事情告一段落,离开小客栈整整一天多,赵广与李秀念的情绪很不稳定,他不放心,自然想回赵家看看,顺便打探李家的情况。
谁知道,一大早会遇到岑神医。
突然,赵德柱神色一肃,看向了另外一个人,露出惊疑不定之色。这人有些眼熟,似乎是昨日早上匆匆一瞥、端坐在那头形似骏马的异兽背上的那个人。
那是来相助李家少爷的同门之一!
眨眼睛的功夫,赵德柱想到了很多,同时也有疑惑,岑神医怎么会跟对方一起。
“老头儿,这人你认识?正好,采药需要苦力,就让他来当这个苦力。”刘刚颐指气使说道,像是他决定的事情,没人可以反驳。
“大柱,走,你快走!”岑神医不想连累赵德柱,当然在他眼里是赵大柱。尽管先前有一次赵德柱在他面前展示了不凡的蛮力,但他知道,跟修仙者比起来,赵大柱就是一只蚂蚁。
“死老头!说话给我小心点。”刘刚沉下脸,推了岑神医一把,后者顿时栽倒在地,十分狼狈。
可怜六十七岁的岑神医,背着药篓子灰头土脸的,精神涣散,被这样一推还差点闪了腰。
“你,不想死便给我当药童。”抬头,刘刚凶神恶煞道。
赵德柱原本不动声色,想弄清楚怎么回事。此时一见如此,心思电转的他知晓一个大概,同样沉下脸。
扶起岑神医,听对方苦着脸道:“老天瞎了眼,怎会让这种人成为修仙者中的一员。老夫一夜不能寐,疲惫不堪还要被强迫去采药……苍天啊!”
赵德柱冷声盯着眼前的青年道:“欺凌孤寡老人,整整一夜强迫他带你采药,你活这么多年,良知都被狗吃了吗?!”
“区区蝼蚁,哪值得让我尊敬。倒是你,胆子不小,竟敢与我这般说话,你不怕死吗?”刘刚好整以暇,话语却杀机四伏。
“张口闭口生杀予夺他人性命,你就真如高高在上的神祗吗?!”赵德柱沉声与其针锋相对。
“不知死活。看我怎么收拾你!”刘刚狠声道。
“去尼玛的!王炸!”赵德柱爆粗口,双臂发光,金光炽盛遍布手臂,两张王牌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手上,狠狠往刘刚所站的地面一甩。
“轰!”
如今的赵德柱力大无比,单臂都能有两三百斤的臂力,犹记得还未脱胎换骨时,他将王炸两张牌丢在木屋的地板上,便让地板炸出一个小孩拳头的洞,如今自然是十倍几十倍的暴增。
“啊!噗……”
这一炸将刘刚炸飞了,如断了线的风筝,还未狠狠摔到地面的他大口喷血,落地后更是骨断筋折,浑身都散架了。
山林中如若投了一颗炸~弹那般,泥沙溅起十几米高,烟尘滚滚,被风一吹,如同刮了一场小型的沙尘暴,地面上出现一个数十米深的巨坑。
刘刚,便浑身是血、衣衫破损的躺在里边,气息奄奄。
“你……”他浑身最少断了数十根骨头,五脏六腑也有损伤。
“不过如此!”赵德柱厚的一声嘲笑,气定神闲道。
他知道,他之所以能够一招制敌,不过是因为对手轻视与大意,再加上扑克牌的特殊,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巨大作用,从而解决难题。
“这...这...”岑神医惊呆了,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几分钟前还高高在上、对他颐指气使,一言不合便会拳脚相向的修仙者,这一刻居然跟一只死狗一样动弹不得。
这,恍惚在做梦!
“岑神医,您累了就休息会吧。”直到赵德柱的声音传来,小老头才机械般的点头。
等到岑神医眯着眼睡过去,赵德柱才望向坑里的刘刚。
“像你这种人,已经没有必要活在世上了。”
“不……不要杀我……”刘刚吃力的道,只可惜全身痉挛,根本动不了,不然早跑路了。
赵德柱冷漠的摇了下头,承受了一番内心的挣扎,抖手甩出一张黑桃三,洞穿刘刚的脖颈处大血管,后者死不瞑目瞪大眼珠子,表情又惊又恐。
尽管这是第二次杀人,这些人也有当诛的理由,但这种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是真的无法接受。
捡起坑里的扑克牌,王炸两张牌的表面纹络似乎黯淡不少,也变得不清晰,赵德柱露出疑虑。
“明老似乎说过,五十四张牌有某种限制,用一次表面纹路便会模糊一次,直到彻底报废,看来以后得节制些。”他苦笑,如果不是气的冒烟,也不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