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尔凡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苦笑着低头面对着她：“我可惹不起一个疯子。”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柳依依理直气壮，也不怀好意地说：“如果你认输，就帮我把大衣扣好。”她给了他一个有力的挑战，有趣地期待着他的回应。

此刻，他们正好停在一家面包店门口，糕点甜香的味道温柔地飘散在周围的空气中，门廊灯光柔美地照在他们身上。

萧尔凡偷偷地瞄了瞄柳依依，见她直挺挺地站在那儿，目不斜视。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后，萧尔凡抽出藏在大衣口袋里的双手，脱下手套，放进大衣口袋里。然后低头认真仔细地帮柳依依把扣子一颗一颗地扣好。柳依依则心情怡然地、静静地看着他为自己完成这一切。

当萧尔凡抬起头来的瞬间，柳依依似乎看到他眼神里不易察觉的一丝羞涩。柳依依不由得心头一震，实在难以相信，这个在纽约时装摄影界有名的玩家，风流潇洒、桀骜不羁的公子哥，怎么可能还会有羞赧这种菜鸟才有的眼神呢？

柳依依告诉自己，这一定是自己又一次的错觉，一种处女识人不深的错觉。

“喂，‘管门的’”两人继续往前走，柳依依满心温暖又满是疑问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希望有一件香奈儿的黑色小套装呢？”

“我没送你衣服呀。”萧尔凡一本正经，矢口否认。“你欠的钱我都还没讨回来，我干嘛送衣服给你呢？”那神情，好像这件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