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带着两个武侯,急冲冲的就往小溪方向奔去的赵洋,罗哲点了点头,对他们这种高效的反应速度很满意,不仅没有怀疑他说话的真实性,还让他尽量待在家里别外出,简直尽责到不行。当然,这也跟没人敢拿武侯当消遣有关系,曾经有化神境的武者心血来潮干过这种事,结果惹恼了武侯厅上面的大佬,下场很是凄惨,至今都被当做反面教材在大靖国流传。
从武侯厅出来,罗哲径直就往家里走去。果然,烦恼这种东西是可以转移的,现在他不愁了,甚至还有哼两句小曲的兴致。有赵洋他们在龙溪镇外搜查可疑的人以及那条黑狗,只要他不再像今天这样一个人出去,十有八九是没事的。
至于说赵洋他们愁不愁,就不关他的事了,谁叫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呢?
可等回到家里,他又烦恼了。他这一身的狼狈样让他娘的泪水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连正在打理的菜园子都不管了,急忙跑过来问罗哲怎么了、伤到了哪里,一边问还一边拿出自家泡制的药酒准备给罗哲擦。
罗哲这家伙最怕的事,大概除了死亡之外,就是女人的眼泪了。他很头大的看着他娘,手足失措的安慰说道:“娘,没事的,你别担心,我身上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我自己锻炼时候不小心弄的,两三天就好了。”
“真的?你这臭小子不会是故意安慰老娘才这样说的吧?”
“怎么可能啊,娘,真的是不小心弄伤的,而且这是我的身体啊,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嘛。”
听他这么说,陈莉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恨恨的揪着罗哲的耳朵:“臭小子,吓死老娘了,这么大的人了做点事还那么让人不省心,再有下次,看我不让你爹抽你。”
说完,她松开手,让罗哲将衣服脱了,准备帮他抹点药酒。
罗哲连忙拒绝了,不说不好意思,就是好意思,他也不敢让他娘看到他被黑狗撞的青紫的手臂,要不然刚才那些话当白说了,还更加的说不清楚。
一个人抱着药酒罐子,在他娘打趣声中,罗哲回到了他的房间里。他掀开衣袖,看着自己青紫的手臂,满脸的郁闷。本来是去放松心情的,没成想弄到最后,心情没有放松得了,还带了一身的伤势回来,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也亏得他是一名武者,在元气的滋养下,无论是抗击打能力还是恢复力,都比普通人高了许多,要不然就这伤势,趟个个把月都算是轻的了,哪里能像现在这样随意的走动。
脱下身上破乱的衣服,罗哲嘴里嘶着冷气,用药酒将他能擦到的伤都给擦了下,剩下没有擦到的也不碍事,反正除了手臂之外,其它的伤对他都没有什么影响。只是,罗哲不知道他爹到底是用的什么药材泡的药酒,擦在身上就像是被火烧了似的,辣的疼。
弄完这一切,罗哲换了身干净衣服,躺在床上,看着麻色的床帘发着呆。今天发生的事给他的冲击力很大,尽管他尽量的控制自己不去想,但脑海里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黑狗撞飞他的样子。他很后怕,说实话,在被撞飞的那一瞬间,他又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要不是黑狗对他没有杀意的话,他已经回不来了。
这让罗哲在心里很是嫌弃自己的实力太低了,连一条狗都可以欺负他,尽管这条狗的实力有点非狗哉,不能当做一般的狗看待,可这感觉是真的难受。倒也不至于说像他的‘前任’那般怀疑人生怀疑到死,可多少也让他备受打击,心里第一次有了想要尽快变强大的想法,开始在脑海里盘算起来要怎么运用自己手里的资源才能将修炼的效果最大化,这对于一切事物都不太上心的他来说,太少见了。
所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在床上躺了会,有了一定计划的罗哲,想起今天的游戏还没玩,正好现在没事,还没人打扰,于是便在脑海里点开游戏库,准备把该撸的羊毛给撸了,毕竟三个小游戏对他的增益效果在他的计划中,是很重要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