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厉润又与李痒斗到了一处,这李痒原本武艺稀松,年纪又大,吃不了厉润十合,便露出败相,樊满死战不脱,按下心来要先杀了符成再开门,符成和李痒逐渐不敌,不料,正当符成和李痒生死存亡之际,一人爆喝一声,跳入阵营,持宝刀,与樊满和厉润斗到一处,李痒和符成定睛一看,原是费陀,原来正在侧帐养伤的费陀听闻外面的喊杀声,看到城外以乱作一团,李痒符成逐渐不敌樊满和厉润,费陀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也披挂上阵,三人都两人,打的是难解难分!
却说成都城外,陈总和赵模见兵已大败,大势已去,无心恋战只能逃脱,赵模在阵中左右冲杀,不想正碰见了费远,费远二话不说,提起一斧,直接剁翻了赵模,陈总却厮杀出去,不想碰见了李攀,二人连斗十几回合!
李流远远地见李攀正在与陈总相斗,不禁勒马直奔陈总,暴喝道,
“攀儿!速退!你不是他的对手!”
话音刚落,李攀已经被陈总一刀戳进腰腹,挑翻于马下,李流大怒,骂道,
“老贼,敢伤我家人!老子非剁了你!”
说罢李流勒马直取陈总,陈总无心恋战,大刀拍马,一路狂逃二十里,李流是眼喷怒火,暴跳如雷,边追陈总,边骂了陈总二十里!
最终,跑的马乏,陈总不得不跳下马来,李流也是跳马,步行追赶,二人奔至一片小溪旁,无路再逃,眼见李流单人单骑追来,便壮着胆子,回身抽出随身宝刀,大喝道,
“莽夫!敢于老夫卸甲相斗否!”
李流眼瞪如铜铃,心急如烈火,暴喝道,
“有何不敢!”
说罢,李流把铠甲卸下,抽出宝马,陈总亦卸下铠甲,二人对峙,李流忽然爆喝一声,狂奔直取陈总,两刃相接,火花迸溅,李流力大,一到撇开陈总,于背后再砍一刀,这陈总也是久经沙场,猛然转身,用刀劈开李流,然后向前一朔,想要朔死李流,李流刀已在半空,来不及回防,匆忙之间,一左手握住陈总刀刃,刀口锋利,顿时李流的左手血满宝刀,一刹那时间,李流的刀口劈下,陈总慌忙收刀,跳出战圈!
李流和陈总相斗三百多合,不分胜负,打的刀口的卷了,各自身上也是小伤遍体,陈总不禁赞叹道,
“莽夫!好武艺!不如投我麾下!我是主帅!你就是第一副帅!”
李流暴怒道,
“你去阴曹地府当你的主帅吧!老子是来取你狗头的!”
说罢,李流持刀又劈了过去,陈总横刀一拦,只听“砰”地一声!两口宝刀刀身尽断,二人撇了刀,又厮打在一起,从河边上一路打到河里,你一拳,我一脚,尽是满脸瘀伤,李流左手有伤,不能发全力,稍处下风,被陈总掐着脖子,按在水里,想要溺死李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迹,李流的左手在河底乱摸,也是天不绝于李流,竟然李流摸到一块手掌大的石头,李流哪顾得到三七二十一,左手攥着石头,向后盲目一打,正好砸在陈总的太阳穴上,陈总只觉像是被巨锤砸翻了一般,眼花缭乱,满眼金星,手上不禁一松,李流挣脱开来,猛得翻过身子,自上而下,骑跨着陈总,把石头攥着右手,像是在砸核桃一般,坚硬的石头如暴雨一般砸向陈总的脑袋,片刻间,陈总便没了出气……
却说成都城内李痒,符成,费陀还在酣斗厉润和樊满,不想城门忽然打开,五人一愣,尽皆跳出战圈,只见城外,李流和费远骑马缓缓走了进来,费远的马脖子上,绑着赵模的脑袋,李流的马脖子上则是绑着陈总的脑袋,此时赵廞见城外已经打完,从帅帐走了出来,见到陈总和赵模已死,赵廞一惊,刚准备说话,不想李痒率先对樊满和厉润暴喝道,
“陈总和赵模皆已伏诛,二人可速速早降!”
樊满和厉润你看我,我看你,此时再打,已经没有了意义,便把刀一扔,跪拜在李痒面前,降了,但是李痒没有发现,站在众人身后的赵廞,却是一脸的阴郁,他仅仅地盯着李痒,眼神里透露出令人捉摸不定的色彩。
战事已末,赵军收拾残局,赵廞得降兵两万,加上自己原来的军士三万,再加已经攻下巴郡的李特两万军,赵廞的手下已经有了六万军队,兵甲器械无数,赵廞当然也十分高兴,但是心里却是暗暗有些不快。
当夜,赵廞便招许弇入帐,屏退左右,赵廞看着许弇,道,
“如今陈总耿滕已经覆灭,但是我的心里,还有一桩心事!”
许弇走上前,道,
“明公的心事,可是李痒否?”
赵廞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看着案几上的茶杯。
许弇又上前一步道,
“今日樊满和厉润投降,这李痒竟然敢代主公之职,纳降了两名降将,明公,仅此一项,就说明李痒与李流众人,皆有不轨之心,明公不得不防啊!”
赵廞轻轻捋着胡须,暗然道,
“这李痒,老夫真的要试他一试!”
却说赵廞当夜剿灭了陈总和赵模,一人独霸了益州,李痒独自于帐中大醉,忽然一骑卒自巴郡连夜带书信跑到了益州,暗见李痒,李痒把那骑卒叫上大帐,礼毕,骑卒奉上书信,原是李特身边谋士阎式的书信,李痒打开书信,只见上面写到,
“三兄,吾近闻三兄及李此事已大败陈总赵模,心甚欣喜,但赵廞此人心胸狭小,气量匪短,非大将之风,切莫让赵廞做出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事,偌赵廞要封三兄为权将,万不可受!三兄谨当与众位兄弟瞅准时间,返还巴郡再做商议!三兄万事小心!小心!”
李痒此时已经酩酊大醉,微红着脸,醉眼惺忪,笑道,
“这阎式真是一介文人,胆小怕事,我李痒乃是赵刺史能拿下益州的首要大将,他岂能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不足为虑!不足为虑啊!”
说罢,李痒把书信在灯下焚烧,一晃眼,醉卧而眠。
转眼,已过月余,各自相安无事,此时已经是十一月,秋风逐渐紧朔,天气逐渐寒冷,费陀的伤势逐渐见好,李攀被陈总捅下马,被众人救出,医治了一个月,总算是性命无忧,,赵廞收拾完残兵,重新划分了军区,安抚了百姓,大宴全军,所有的将领包括费远,卫玉,李痒,李流,费陀,符成,并降将樊满,厉润,共聚一堂,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廞开始论功行赏,进封李特为杜阳亭侯,封李流为虎威将军,费远为上威将军,卫玉为驱虏将军,其余众人也各有封赏,最后封李痒为威寇将军,进封阳泉亭侯。
而李痒,则是完全忘记了阎式的忠言,只一拜,便接受了赵廞的封赏,由此,赵廞对李痒完全的动了杀心,不过碍于猛将李流,赵廞并未在当时动手,不久,以疗养为名,把受伤的费陀和李攀送回巴郡,而李流,则是作为护送官一同前往,不明所以的李流中了赵廞的调虎离山之计,而李痒,则是完全陷入了危险的漩涡之中。
李痒的性命暂且不谈,司马伦掌权之后,称帝之心人尽皆知,朝中大臣,究竟是逆来顺受,还是选择反抗,各位看官稍慢,且看老生下回分解——淮南王空留忠烈乱贼子篡晋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