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一挥手,下人马上奉上一个箱子,孙秀把箱子打开,里面尽是些如鸡蛋大小的宝珠,洁白无瑕,晶莹剔透,但是这份无价之宝却让司马囧不屑地笑了笑,对旁边的侍人低声细语,侍人道了声“诺”便下去了,齐王道,
“多谢我叔父的对本王的惦念,多日不见,本王也甚是想念叔父。”
说着,刚才的那名侍人便回到大堂,手里也多了个木盒,齐王道,
“叔父送些稀罕玩意给本王,本王也理当回礼。”
说罢,侍人打开了木盒,只见木盒里放着两颗如拳头大的大珍珠,洁白如雪,光照璀璨,孙秀面露尴尬,拱手道,
“小人自闻齐国乃是鱼米之乡,百姓富庶,将士精壮,小人今儿一看,确实是百闻不如一见!”
“哈哈哈哈!”
司马囧哈哈大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孙秀面前,道,
“楚王让你不辞劳苦,从洛阳到这临淄,恐怕不仅仅是只为送这箱珍宝吧。”
“这……”
孙秀的贼眼睛左右看了看,司马囧说道,
“有事可直言,这大堂中的人都是本王的心腹。”
“是。”
孙秀低声说道,
“小人自洛阳跋山涉水而来,确实是不为这箱俗物,而是与大王共议大事!”
司马囧看着孙秀,说道,
“继续说。”
孙秀道,
“如今贾皇后独断朝政,肆意妄为,生杀之事,全凭一念,朝野惶恐,百姓遭殃,赵王心系社稷百姓,每日想起此事,都泪涕横流,伤心不止,赵王与那贾皇后斗了十几次,只可惜赵王被夺了兵权,每一次都处下风,如今这皇后更加肆无忌惮,竟然谋害了太子,赵王一气之下,病了,不得已,想请齐王出山,救大晋王朝于危难之中,如偌齐王如此,则是朝廷大幸!百姓大幸!”
司马囧眼珠撇着孙秀,沉吟半晌,突然哈哈大笑道,
“孙秀,别唬我了,本王的细作,可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本王,说赵王每天早上都要去给皇后道早礼,数次都被皇后赶了出来,依然是厚着脸皮进中宫,对于贾后的命令,赵王也是言听计从,何来与贾皇后斗了十几次之说?哈哈哈!真乃是信口开河!”
堂上的众文武也都哈哈大笑起来,孙秀却是不慌不忙,走进司马囧,从袖中掏出一份绢纸,恭敬地递给了司马囧,道,
“齐王可看一下,这是什么!”
司马囧结果绢纸,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太子司马遹,赵王司马伦兼门吏孙秀,东宫左卫率刘汴,右卫率赵俊在此起誓,共诛贾后,扶正朝纲,如有人心不轨,天必诛之!”
司马囧心中一振,道,
“此为何物?”
孙秀拜服道,
“此乃太子在赵王府中,与刘汴,赵俊所起的盟誓!赵王明上奉承贾皇后,但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扶太子上位,甚至还想出过魏武帝献刀一事!赵王忠烈如此!太子聪慧,如若登上大宝,必然是天下明主,只可惜,太子还是被贾皇后栽赃,暗害致死!实在是让人痛心不已!”
说罢,孙秀的眼中,竟然假惺惺地流出了眼泪!
司马囧收起脸上的嬉笑怒骂之色,道,
“你有何证据太子是被贾皇后勾陷致死的!”
孙秀又从袖口中,翻出一张绢纸,大声哭道,
“此乃太子心腹,东宫常从督许超的亲笔证词!”
司马囧将信将疑,打开绢纸,只见上面写到,
“小人许超,东宫常从督,三月二日夜,赵王,刘汴,赵俊约定共同起事不料事情败露,刘汴赵俊当夜被贾皇后派人溺死,三日清晨,太子携小人与东宫内侍司马雅一同去式乾殿见皇上,不料在殿外,小人与司马雅一同被皇后俘去,在深室严刑拷打,逼小人和司马雅勾陷太子谋反,小人和司马雅俱不从……”
孙秀紧接着,又拿出来一张绢纸,双手奉上,道,
“齐王,这是当时逼问许超和司马雅的典狱吏刘虑的证词!”
司马囧接过来,一看,上面写道,
“小人刘虑,任皇宫典狱吏,三月三日上午,贾皇后派小人拿了许超和司马雅,将其在深室中严刑拷打,逼二人勾陷太子,二人俱不从……”
司马囧把这两份绢纸狠狠地揉碎,扔在地上,道,
“这贾南风也欺人太甚!”
孙秀赶忙添油加醋,上前说道,
“齐王,如今赵王在京都可是朝不保夕,随时可能死于贾皇后的屠刀之下,如若是齐王出手,必定诛贾皇后于中宫,如此天下太平,齐王立不世功勋!”
不料,方才还是极度愤怒的司马囧却是话锋一转,道,
“孙秀,并非不是本王不帮齐王,只是,本王只不过是一封藩王,这朝廷的事儿,恐不方便插手啊。”
孙秀心中暗道,
“这个司马囧,还真如赵王所言,就是个不肯吃亏的买卖人,没有好处的事,他肯定不干!”
孙秀早有防备,放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孙秀突然靠近齐王,道,
“齐王,小人还有一件事要与齐王密谈,请屏退左右!”
司马囧扭头看着孙秀,道,
“本王说了,在座的各位文武,都是本王的心腹,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必藏着掖着!”
孙秀突然跪拜于地,坚持道,
“齐王,此事事关重大!请屏退左右!”
究竟这孙秀能说出甚么重要的话来,又能不能成功游说到齐王司马囧,各位看官稍慢,且看老生下回分解——大晋再遭乾坤变,宣华弑母笑人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