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确实是到了军营门口,但他进不去啊……
这军营门口立着两条钢鬃金毛犬,看着应该是准备驯服后用以作战的魔兽坐骑,斗气勃发,气势逼人。
赫然便是四阶的凶悍魔兽,似乎兽性仍在,没有完全驯服。
木雷和格瓦拉虽然是斗皇强者,但这俩斗皇没什么脑子,容易忽哟。
可四阶的魔兽……
特么的它们是真的没脑子!
要是自己走过去,被两条狗给咬了,这还怎么装下去?
木雷是暴脾气,可没有什么耐性等。
再说了,他也不喜欢长时间和这位性情古怪的爷呆在一处,这会儿见杜飞站在军营门口迟迟不动,便愣声问道,“大人,既然已经到了军营了,为何不进去?”
杜飞很快就收拾好了尴尬的心情,不去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问道:“木雷,你对执掌禁卫军有何看法?”
木雷一怔,没回过神来,咱聊的不是这回事吧?
可既然杜飞问了,他也就如实回答:“执掌禁卫军……这……嗯,还不错吧,在下治军一向严谨……”
杜飞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他哼了声,似有所指地说:“要不,你还是别干了吧。”
这句话依然不是个问句。
令人头皮发麻的震惊……
木雷一时间都懵了,他好几次想说话,可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就是出不来,实在是这莫名其妙的诡异转折让他回不过神来。
“当今国主不过是昏迷了三年,可皇室香火却没有断绝。”
“你木雷世受皇恩,却让禁卫军成了你本人的私兵,该当何罪?”
眼前是两位神秘少年强者,而一旁还有舔狗老贼格瓦拉。
木雷被人这么当面质问,气得都快爆炸了。
但形势比人强,他打又打不过,躲又躲不开。
这会儿木雷也只得单膝跪地,当众低头认错,“木雷有愧,请大人恕罪!”
斗皇强者的情绪波动,自然是十分吓人的,只不过木雷可不敢把斗气往杜飞和兰樱这两位神秘强者头上撒。
可那两条军营的看门狗就不同了。
直接被强横斗气震慑地口吐白沫,瘫倒在地。
杜飞这才点了点头,挥手道:“也罢,你既已知错便好,日后需尽忠竭力,报效皇室,否则本座可不会轻饶你。”
说完这话,他才带着兰樱一起往军营里走去。
其实杜飞的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一场危机无形中变为了慑服木雷的利好,真是太值得庆幸了。
刚刚再耽搁在外面一会儿那就太尴尬太危险了。
可杜飞总不能冒着被狗咬的风险走进去,或者拉着格瓦拉、木雷俩人做挡狗牌吧?
这两天总是在危机边缘不停摩擦疯狂试探反复作死……
杜飞的心情是十分沉重的。
要是能当警察,谁愿意去做贼?
要是有大佬的实力,谁愿意当一条废柴?
他也不想啊,可他没选择啊。
不硬挺就是死翘翘!
一念即此,就连脚步也显得坚毅了起来……
兰樱的眼里都是星星了。
杜飞略显单薄的身影,此刻在她的目光中显得无比高大,那几个斗皇强者竟然在杜飞面前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你从前虽然默默无闻,可我一直相信你是最棒的!”
“哼,臭杜飞,原来你气场这么强,人家好喜欢。”
“在我流落异界,灵力全失的时候,还有你做我的依仗!”
……
军营里的情况要比王城里要严峻得多,这里的士兵昏迷的比例要高出许多,因“怪病”而获益的人大多都是新兵,老兵一旦发作,基本上都是瘫着的多。
这就奇怪了呀!
要说身体素质和实力,怎么看都是老兵厉害。
可为什么新兵反而获益的人更多呢?
而更让杜飞诧异的事情是,这支禁卫军,似乎对主将木雷——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忠心。
在木雷当众下跪之后,便先行进了军营里安排,此时,有一名副官前来汇报,“木雷大人,您外出的这两日,又有十余个弟兄倒下了,其余人都……”
木雷一时语塞,气得怒骂:“有话直说好了,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儿!”
那副官犹豫片刻,还是硬着头皮回道:“军营里人心惶惶,怕是要大人施展手腕了。”
木雷气得一脚踹了过去,怒骂道:“你们都是吃屎长大的吗?这种事还要来问我?我要是有办法,我他妈能不给你们治病?!”
距离不算远,杜飞等人便看到了这一幕,显然,在这座军营中,类似的情况并不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