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件事,母子俩心里都轻松不少,李文秀在厨房里给父子俩做着午餐。
过一会儿,任洪军从厂里车间回来,父子俩对视一眼,此时无声胜有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己的苦只能自己咽。
吃过午饭,任洪军和李文秀到卧室做准备。
任平生推门进入卧室,恰好看到父母凑在一起数钱。硬杠杠的大团结摆在桌子上,父亲冷漠的脸庞和母亲唉声叹气声,随着那一张张大团结如大铁锤般砸进了任平生的心窝,心气低了不少。
任洪军道:“没事,这都是生活的一部分,本来这些东西就是身外之物,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七点半,三人趁着黑夜前往化工厂厂领导的家属院。路过宋建国家门口的时候,三个人的脚步明显快了一些。
到了化工厂家属院,三个人急忙走了进去,总工的家属楼是一个六层小楼,楼下面有门,门随时关着,副厂长家在二楼,没有钥匙他们无法进去。
小区里不时有人在附近走动,任洪军面皮薄,觉得站在门口太显眼,手里又提着东西,一看就是送礼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任洪军、李文秀和任平生一家三人就在小区花园的亭子里等着,天还没有黑,小区里不时传来炒菜和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
“那个二楼最东侧的屋就是,还没有开灯,不知道在不在家啊。他家得有150个平方吧,厨房都连着阳台呢,比咱们家房间大一半还多啊,你看人家混的,当初他老婆还不如我呢。”李文秀继续在旁边唠叨起来。
任洪军站在那里沉默的没有言语,一个小汽车灯光打了过来,父亲连忙拿起袋子挡在了自己的脸上,任平生看父亲这个样子,也有些痛苦的挡在了父亲的面前,“他知道父亲要脸。”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时间慢得如裹小脚老太婆走路速度。陆陆续续有人回家吃饭,小区里更加热闹起来,而任洪军三个人却一直焦急的等待着。
“哎,开灯了。看来一直在家呢。咱们跟着别人一快儿就进去。”李文秀指着二楼的灯光道。
三个人赶紧往楼门洞走去,这时开进来一辆车,正好停在小区门口,车上下来一对青年男女,任洪军和任平生都低下了头,李文秀讨好似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