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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生产必须得踏准节气,5月是茅草坪村一年中最忙的季节。二十四节气中的“忙种”就是指农民忙着播种的意思,田里得放水栽秧了,地里得播种玉米了,错过时令,农作物就会减产。因此在这个时节,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在地里忙着,从“忙种”一直忙到“夏至”。村组干部们也不例外,因为他们家里,也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需要耕种,脱贫攻坚工作,只能得用晚上的时间开展。对于责任心不太强的村组干部来说,就先顾自己家的农活了,村组的事就放了下来。我却不一样,没有自家的土地要耕种,不必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忙活。马书记和王主任说,这久农忙,村里的事你就多费心一点。
清晨,整个大荒山都是清亮的,阳光透过淡淡的震气,温柔地洒在松林和荒草之上,别有一番赏心悦目的感觉。
吃过早饭,我来到了王宗保家,这时王宗保刚放羊回来了,山羊们鼓着滚圆的肚子,在破败的院子里窜来窜去。王宗保把6只黑山羊关进羊圈,拿出一个粘满灰尘的草墩,招呼我坐下。
我问王宗保:“这几只羊怎么样?”
王宗保憨厚地笑了笑:“不错哩。白天要干活,我赶早把它们赶上山去放了一会儿。”
我说:“那你还没吃饭吧?”
王宗保说:“还没有吃哩。”
我说:“那你赶紧煮饭吃。”
王宗保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去热苞谷稀饭吃。
我问王宗保:“你的地种了吗?”
王宗保盛了一碗苞谷稀饭,坐在沿坎上,边吃边回答我说:“还没种哩。”
我不解地问:“大家都要种结束了,你为什么还不种呢?”
王宗保落寞地说:“前久大家忙种自己的地,所以我找不到牛犁地。”说完他把头低了下去。
我问:“你有几亩地?”
王宗保说:“有两亩多点。”
一年之计在于春,春耕不播种,秋天就不会有收获。王宗保吃完饭,然后扛起锄头、提上玉米种子,要到地里去种玉米。看着王宗保一瘸一拐的样子,我心里非常沉重,有一种想说又说不出来的滋味。我接过装苞谷种子的口袋,扛在肩上,决定跟王宗保一起去帮他种苞谷。
王宗保的苞谷地在离他家500多米的山坡上,有二亩的样子,红壤土,地势较平,没有翻耕,稀稀落落长满了绿色的蒿草,一些去年的残破老苞谷杆还在地里立着。王宗保用锄头在红土地上挖出一个个窝,丢下苞谷种子,然后盖上泥土。
这些天我见过村民播种苞谷:用耕牛把地翻耕出来,拉起线打窝,丢下苞谷种,盖土,再放磷肥、农家肥。
我问王宗保:“你地都不犁,不翻耕,这样种苞谷能好吗?”
王宗保说:“我没养耕牛,跟其他人借耕牛来犁地,人家不肯借给我,只有打毛窝点下去了。”
我给马书记打电话,说了王宗保的情况,不到十分钟,马书记骑着摩托车过来了。
马书记说:“王宗保,你这是原始人的耕种方法哦?地都不犁,种下去的苞谷能好吗?”
王宗保的脸红了,他难为情地说:“借不到耕牛犁地,没办法。”
马书记问:“你点的什么品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