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剑书?何事居然让公子大驾光临?”
吴期不明来意。
王家的二公子怎么会专程来找他?
“未通知便登门,是在下唐突了。”
王剑书起身作揖,尽显儒雅气质。
“哪里……让公子久等是在下失礼。”
吴期还礼。
楚芸从厨房出来,擦了擦手:“期儿你不是打猎去了吗?有猎到些肉吗?我料理下给你们俩下酒。”
“哦,在这呢。还有条松青蛇给张老泡酒的。”吴期将肉递给母亲。
“王公子要在蔽所用饭?”
“本想见过吴公子就走,但天色渐晚,伯母的盛情难却,在下只好打扰了。”王剑书风度翩翩,让人心生好感。
“不知公子找我是有何事?”吴期试探性问道。
“确实有事相商,不过一时说不清,等吃过饭再说吧。”王剑书脸上保持着温暖的浅笑。
饭菜上桌,王剑书语言得体不失风趣,很是讨楚芸喜爱,不一会便把他当做是吴期的挚友相待。
因为要谈事,吴期没和王剑书喝多少酒,只是王剑书的胃口也太好了点,连续吃了四大碗饭,令吴期暗暗惊讶。
用过晚饭,提了壶茶,两人进到吴期房内。
吴期开门见山:
“说吧,所为何事?”
“嗝——”
王剑书打了个饱嗝,连忙不好意思笑笑:“汝家饭菜实在香!”
“王家贵为城中三大家族之一,王公子山珍海味吃太多所以偶尝家常便饭就觉得美味。”
“哪里?伯母厨艺顶尖,实属难得。”王剑书由衷夸赞,仿佛还意犹未尽……
“喝茶。”
吴期把茶倒上,有些看不透这王剑书。
“差点说远了,这就说明来意……”王剑书饮了杯茶,终于开始正题。
“请说。”
“虽然柳暮之案看似调查清楚,但吴期你定然也有些疑惑处。比如,大赦之案,宋文宣为何不惜杀如此多人想要掩盖?如要针对你,方法不在少数,为何偏偏祸害有人把守的柳家来嫁祸给你?”
吴期一惊,打起精神注视着王剑书——他说到点子上了。这些天,同样的问题出现在吴期脑海,让他想不通。
王剑书没直接解释,而是向吴期问道:“不知你是否还记得玉江楼火灾?”
吴期回忆道:
“当然记得,应该是我出事的前一月,当时我还在鉴刑堂任职。玉江楼夜晚突发大火,楼主及其全家都在后院被烧死,十三口人命,无一幸免,皆痛苦去世,令人唏嘘。”
“大火起因呢?”
“整个玉江楼皆化为灰烬,搜查太过有限,根据所有线索,断定火源出自厨房,应该是厨房在闭楼时没有仔细检查,偶发火灾,造成大祸。”
“如果我说大火并非偶然呢?”
吴期神情突然严肃,眼睛凌厉地盯着王剑书,沉声道:“十三口人命,可不是王公子能信口开河的……”
“确实呀,十三口人命,任谁都担不起责任。若是人为,就算势力再大,都不会逃过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