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粥再不喝就凉了。”
“有劳夫人了。”
那是清末民初的一世,苏惕那一世只是一个私塾先生,杨谨言是附近富商的女儿。
苏惕那时是清朝的举人,没有做官,反而办了个私塾,因为举人身份所以周围的有钱人家都愿意将子嗣送到私塾里。
那是在姑苏,苏惕当时住在城外的一片竹林里,环境雅致。
杨谨言自幼好学,父亲也宠爱她。便为他请老师在家里教导她功课。
后来听闻姑苏城外来了一位年轻的举人,办了私塾。便有心去听课学习。
那年杨谨言十六岁,苏惕二十三。
那时还是士农工商,士为贵,商为轻。
杨谨言父亲自然乐得自家女儿和苏惕有什么发展,苏惕想要做官,他打点几番,在姑苏这个地界,杨家自然高枕无忧。
毕竟杨父的精明,早就打探清楚,苏惕的身世,家住金陵,离姑苏也不远。住在金陵回苏家也方便。
倘若能在姑苏出仕,住在杨家虽无入赘之名,但有入赘之实,能帮衬杨家。杨父的算盘打的极好。
后来果然如愿,苏惕和杨谨言相处之下,互生情愫。
苏惕便上门提亲了。
杨父欣然答应,苏惕准备聘礼,请父母来姑苏一聚,婚礼在姑苏举办了一场,又在金陵办了一场。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那时毕竟西洋的文化传了进来,人都没有那般守旧。也就任他去了。
带杨谨言拜了苏家列祖列宗,杨谨言便是苏氏之人了。
后世的人,其实不懂为何要拜祖和辞祖。
女儿家出嫁,死后也会是夫家的人,现代的人要离婚,但是没有做辞祖的仪式,本质上还是属于前夫家的人,如果那个女性想要再婚,或者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会很困难,因为前夫家的祖先就会认为她红杏出墙,阻碍甚至伤害她。
那位长辈再后来也叮嘱过苏惕,男人劝他祭祖,女人如果有离婚的,也要让她做辞祖的仪式,花不了几个钱。
但祖先对子孙的保佑,就像是一个保护膜一样全方位无死角。
炎黄自古说孝道,甚至可以不信鬼神,但祖宗不可不祭祀。
因为其实上溯七祖,有一些人的祖先,本就已经成仙成神。
祭拜祖先,和祭拜神明其实是一样的。因为祖先还会更好的保佑你,有血缘关系,比神明的保佑还要严谨和灵验。
但后来断层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其中的意义。
至今还能保留家谱,经常祭祖的家族,就算子孙不争气,也过得不会差。
“苏惕,你有没有在听啊。”
刘曦用手在苏惕眼前晃了晃,才回过神来。
苏惕看向盯着他的刘曦和杨谨言。
那一世杨谨言叫杨素。
是苏远的妻
这一世的杨谨言
是苏惕后来的女朋友
“我只是想到一些关于谨言的事情,太出神了。”
苏惕看了看菜单,先点了一些小食和鸡尾酒。
刘曦觉得今天苏惕动不动就出神,难道说是和自己表妹有关系。这个渣男,不是喜欢我吗,怎么见到自己表妹,这个亚子。
这个禽兽竟然难道想姐妹花全要,刘曦眼珠子转了又转,一个人嘀嘀咕咕。
杨谨言看了看手机,跟苏惕说道。
“那请问苏先生,在想关于我的什么呢?”
“在想一句诗,很是贴切此时此刻。”
鸡尾酒很快端了上来,两个盘子,摆了十二支红色十二支蓝色还有十二支黄色的酒杯。
苏惕拿起红色酒杯,杨谨言选了蓝色,刘曦选了黄色,三人轻轻碰了碰酒杯。
苏惕才说道“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这杯酒祝谨言,我等你好久了。”
杨谨言听着苏惕淡淡的语气,神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