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张秋月穿了长裙,披着头发,月光撒在她的发稍,嘴唇应该是抹了迪奥999的暗红,很适合她。
不得不说,女子秀色可餐,怎么看都是赏心悦事。
“别人都是赏风景,我这是赏风赏心赏秋月啊。”
苏惕笑呵呵夸道。
张秋月甜甜笑了笑心里暗道:“臭渣男,撩完我外婆还想撩我,禽兽不如啊。”
苏惕不知道张秋月的心事,两人坐在草坪旁边的椅子上
打开张镇赢的日记,翻到关于苏惕的那一部分。
吾友苏惕,字子柔,苏州人氏,求学金陵,与我同寝之友。初相识,只觉此人高大,南人北相。为人良善,后相知,子柔此人,心怀天下,自幼耳濡目染,好佛论道,白衣居士。又善琴曲,我曾同他探讨良宵引,子柔所弹,微妙清逸,尽显他之生性。我大喜以为知音,概因琴者,最善知人。
后来国家动荡,外忧内患,我们搬去重庆,便从此失了子柔消息,似子柔这般人,不应是早夭无福之人。
感怀于此,特以纪念。
苏惕看完后,神态安然,张秋月示意后面还有,再翻到末尾。
得知晓萍母亲张璐与我同是金大学子,甚为惊喜,一番谈论,突然聊到苏惕。张璐神情复杂,得知我与他做过室友,更是感怀良久。拿出了他们的合照,苏惕在张璐的身后。
张璐听我讲苏惕与我相识相知,发生的事,时而会心一笑,时而深思。
后来张璐轻声道“我与他年少相识,互生情愫,奈何乱世,家国难安,更何况我等百姓,最终是失去了苏惕的消息。”
“都说常人最好为人师,可子柔却是当真擅为人师。倘若他能留在金大,也许如今也能有一番作为,唉。”
我默然不语,不知如何安慰,张璐后来与丈夫去美国授课,在听到张璐消息,已经是八十年代了。
苏惕默然不语,只是参与了一场灵光幻境,便已经有这样的影响,他开始考虑,要不要接下来在参与灵光幻境。
“你这样想也没错,但是一只蝴蝶的震动,都可以引起一场飓风,而你在灵光幻境里的所做所为,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已经被最大限度限制了。”
之尧出声安慰苏惕。
苏惕揉了揉眼睛,对着张秋月说道,“谢谢秋月的日记,但是我不是穿越过来的,至于这件事怎么跟你解释,你就当是那是我的前世吧。”
张秋月大眼睛眨了又眨,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扇动的闪闪发光。
“真是有意思啊,苏惕,你这个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张秋月一脸好奇的盯着苏惕看,苏惕用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琼鼻,起身站了起来,低着头看向张秋月。
张秋月感觉这个姿态很有侵略性有些不适应,抱着日记本站了起来做出防护的姿势。
苏惕转过身背对她,抬头看着月亮“你外婆葬在哪里了。”
“和外公葬在建邺的一处公墓,外婆当时说,死也要死在这里,外公由着她,后来她忧思成疾,先去世了,外公过了两年,也和她一起葬了下去。”
苏惕突然想起明天就是清明,便说道“明天陪我去扫墓。”
张秋月答应了苏惕,和苏惕约了时间。
晚上陪张秋月转了一圈东大,苏惕便将她送回金大。
说到这两所学校,本来有人就想合并两所大学,结果说着说着,因为学校的名字有争议,便不了了之。
当年金陵大学的风光,亚洲第一,终究是消散在历史里。
毕竟穷其一国之力汇聚成的一所,相较国情,在那个时代,分开是很有必要的,现在的人经常惋惜过去为什么要分割,却忘了今天的成就,是历史的必然。
我们常常轻易点评前人,判断历史,可任何事物,只有当事人才有发言权,不止是历史,包括对一个人的评价,一件事物,都应该保持,勿轻言,勿妄猜,多看,多听,多思。
这个世俗终归太热闹,做学问,做事业,做人,都应该能静则静。
随波逐流,永远剩下的是空虚。
内心的安宁才是人生最宝贵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