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裳递过来女冠,张良平又亲自动手给她带上并系好绳结,再退后看着。有些像女官的形象,假若不是胸口的微微隆起那就是令人难以辨别的中性,比奶油小生更小生。
“公子,您这是......。”
张良平道:“陪我去狩猎。”
“狩猎?”
“对。”张良平仍看着面前的青鸟,愈发满意了,道:“行了,走吧。”
青鸟在略有不安的心绪下跟随着张良平来到了别院,张良平吹了个口哨。
一头猛兽冲了出来。
狗,大狗。
斑纹猎犬摇着尾巴站在面前,那庞大的体格,硕大的脑袋以及满口狰狞的牙。
青鸟心生恐惧,退后两步。
张良平回头看了眼,道:“过来。”
青鸟犹犹豫豫的,在面对那斑纹猎犬的时候又不敢接近。
她对狗很是恐惧。
张良平自然是知道的,就道:“这是一条好狗。”
“好狗?”
“对人忠诚的狗才是好狗。”张良平笑着说,“你过来摸摸它的脑袋。”
青鸟还是不敢,不过看着张良平那平静的眼神又不敢忤逆,于是就在提心吊胆中靠近,伸出颤抖的手靠近,慢慢的放在了斑纹猎犬的脑袋上。
这的确是一条好狗,它分辨的出来,这胆小的女人是自己主子的亲近的人,那么自家主子亲近的人也就是自己守护的对象,而且被抚摸的感觉也很舒服,说明她喜欢自己,于是斑纹猎犬尾巴摇的更欢了,突然的动作卧倒在地露出腹部。
“公,公子......。”
“它这个动作是对你信任,把你当作了家人。”
“是,是吗?”
“来挠挠一下它的腹部。”张良平开口。
青鸟去做了。
张良平看着原本束手束脚的青鸟接受了斑纹猎犬,小脸上更是露出安心跟喜悦的笑容,他也很高兴,也很欣慰,“果然是一条好狗。”就想着,让它生几条小狗,不过一般的猎犬也配不上它,“等,等老狗回来让他再找一条,给这头斑纹猎犬找个对象吧。”
外出狩猎。
张良平装备了狩猎工具,长弓,满是箭支的箭筒。
青鸟不会骑马。
这个好解决。
绿裳把马鞍搭上,张良平侧身上马并伸出手来道:“上来。”
青鸟递过手来,被拉了上去。
握缰绳,揽住青鸟的腰肢,抖了下缰绳,马匹踏动蹄子。
斑纹猎犬抖擞了精神,跟在一旁。
向着大门出发。
项鹰也来了。
“你跟绿裳一组吧,我们出发。”
项鹰点头。
就这样直出了大门。
...
策马在平原上奔腾,放眼的绿色。
新鲜的事物。青鸟放眼看着,她也慢慢的敞开心扉。
“怎么样?”张良平问。
青鸟低头,柔柔弱弱的说了句,“屁,屁股痛。”
张良平也是开心的,他大笑,再次策了下缰绳,骏马飞奔。
靠近西翠山。
张良平慢慢的停了下来,翻身下马。
青鸟在马上。
“下来吧。”张良平道,并伸出双臂把青鸟接了下来。
下面呢?
张良平看向西翠山密林,他做的这个决定,狩猎的意义是什么?带着青鸟,去山中狩猎,本意就是告诉她除自己外,任何事物都不可怕。
“少爷。”
项鹰跟绿裳也跟上了。
张良平回头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进山。”
“不太安全。”项鹰道。
“放心,我有把握。”
项鹰是想到了之前张良平跟他的比试,也就明白了,当下点头。
进山。
两人,还有一条斑纹猎犬。
在山中寻找猎物,那些野兽。
许是有青鸟在身边运气足够的好吧,很快就遇到了猎物,一头野猪。
这头野猪足够的强壮,锋利的獠牙,庞大具有很大压迫力的体格,还有处于焦躁中的那种凶悍。
斑纹猎犬围着野猪狂吠。
大野猪就在面前。
“公,公子。”青鸟紧张不安,见张良平还上前,就带着这种紧张不安跟在他身后。
张良平回头看了她一眼道:“很好。”
青鸟的注意力全放在野猪身上,她怕,怕野猪冲过来,毕竟她无法应对。
最坏的情况,这野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许是被斑纹猎犬骚扰的过了,就有些狂躁,当下竟然直接向张良平这边冲了过来。
心脏都被人握紧了,那种压迫令人呼吸困难虚汗直流。
“噌。”的声,张良平拔出长剑,嘴角浮现狰狞的笑容,迎着冲撞过来的野猪举起长剑,脑子异常的清醒,聚势,“一线分光斩。”
两道剑光,一条线,“嘶啦”声,剑刃破野猪头上皮肉,张良平身体带动长剑侧身,剑如游龙,又是一声破锦声,再看长剑贯穿了野猪的脖子,凭借着力量止住了野猪余力的冲锋,僵持片刻野猪倒下。
张良平抽出长剑带起的血水溅到了身上脸上,他抹了下脸上温热的血水,回头对仍心有余悸处于惶恐中的青鸟说了这么一句,“看到了吧,野兽并不可怕,毕竟......。”长剑归鞘,“再凶,也没有你家公子,我凶。”
青鸟失神,身体支撑不住的卧坐在地上,抬头愣愣的看着张良平,慢慢的,眼睛中有了光泽。
“好了,回去吧。”
出西翠山,见到了项鹰跟绿裳。
“少爷这是......。”
“杀了头野猪。”张良平道。
项鹰点头。
“好了,我们回府。”张良平道。
项鹰有些意外,毕竟刚出来没多久。
而对于张良平来说,目的已经达到。
...
下午的时候,听闻琉璃坊的人已经来过了。所以,母亲知道了。
“妈,您来了。”张良平起身。
母亲赵月河带着两侍女桃红,柳红进来。
“她就是......。”
张良平看了眼显然已经意识到什么显得不安的青鸟,回头对母亲道:“妈你先坐。”
母亲赵月河坐下。
“她叫青鸟,我的新收的人。”
母亲赵月河凝视着青鸟,而后上下打量,自有威严,这种打量让青鸟很是不安,“模样倒是挺好的。”母亲给出这个评论。
这倒是出乎张良平的意料之外,当下想了想就道:“她是被儿子从琉璃坊带来的,很可怜的姑娘。”
“哦~。”
张良平给青鸟示意。
“夫人好。”青鸟上前施礼。
“给我妈说说你的故事。”张良平道。
青鸟踌躇,而后低声讲述。
母亲过来的目的是什么,自然是青鸟了,毕竟跟自己的儿子有关。
青鸟的故事,已经说过了,令人动容的故事。
母亲听着,听她讲完,见她不安的模样,侧头对张良平道:“今天琉璃坊的人过来了,我已经解决了,就是听说了这个过来来看看。”停顿了下,说,“这姑娘是很不错。”
“当然。”张良平回应。
“这几天我要外出一趟,所以你一个人在家......。”
“我明白,儿子会照顾好自己的。”
母亲点头道:“有什么事马上通知妈,别一个人担着。”
“我知道。”
“嗯,就这样吧。”母亲起身,停顿,而后转身,面向张良平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悠着点,太多了,伤身。”
张良平惊愕。
母亲走了,果然符合她的性格雷厉风行。
“公子,夫人这是......。”青鸟问。
张良平回身,笑道:“我妈已经认可了,所以你只需知道,你是我的人就行了。”
青鸟发愣,而后低声喊了声,“公子。”
意料之外,张良平看着母亲离开的院门,母亲认可了这件事情,本来他还为这事烦恼呢,这就省却了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