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远比栖霞城繁华百倍,一路上悟禅胡吃海塞,猿山闷不做声的跟在一行人身后,开始思考起李乘黄所说的话,浑身四溢的锋芒开始慢慢变得圆融。
李乘黄满意的看着猿山,同时也明白为什么让猿山跟在悟禅身边,降服心猿和意马,方可成佛,这猿山便是悟禅的一面镜子,可以照见心中的恶。
悟禅同样也是猿山的镜子,可以照见心中的善。
悟禅虽然看似没心没肺,但心中却始终有一股极大的戾气,李乘黄两次发现问题,却没有去问,因为他知道自己都能看出来的东西,龙殊老僧必定早就知晓。
悟禅若是能谨守本心,慈悲为怀,便能降服心猿,更能降服猿山,但悟禅此时还未悟到这一点,猿山却成长的有点太快,恶性更胜从前。
李乘黄既然看出这一点,便不得不出言威慑一下猿山,使其心中生出一丝忌惮,以免悟禅还未成长起来之前,受其影响,恶念丛生,大道之路断绝。
李乘黄和猿山的这一次博弈,发生在无声无息之间,身旁四人丝毫未觉。
金陵城很大,方圆三百余里,王老大、王老二的家位于金陵城城北的老城区。
李乘黄掏腰包,不顾王老大、王老二的劝阻,买了一大堆诸如绫罗绸缎、米、面、油、盐、酱、醋、茶等生活用品,又从方寸物里取出一株千年老参用锦盒装好,又买了两辆马车,其中一辆装了满满一车货物,两辆马车同行快马加鞭朝着王家老宅赶去。
两个多时辰之后,王家老宅已经遥遥在望,王老大、王老二近乡情怯,兄弟二人默不作声,缩在马车一角,愁眉不展,闯下如此泼天大祸,无颜面对含辛茹苦独自把自己兄弟两养大的老母亲。
一处占地三五亩,门前栽了颗枣树的老旧宅院,门头上面写着王宅,两边挂着一幅对联,写就:铁刀匡正义,五虎震金陵。
在李乘黄不断的催促下,王老大叩响门环,过了良久,一名身着粗布灰衣的老妇人打开了大门。
王老大脸上带了生根面皮,这老妇人不识,看着门前两辆四匹高头大马拉着的红漆染就的华丽马车,老妇人不敢怠慢,客气的问道。
“敢问客人你从何处来,又有何事。”
王老大生性粗狂,但是见到自家母亲的老婢女,看着自己兄弟长大的马姨,却紧张的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半天也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最后是悟禅看不下去,一把推开王老大,笑嘻嘻的说道。
“我们受人之托,来看望老夫人。”
老妇人闻言,面色顿时一变,双眼顿时噙满泪水,呜咽道。
“我家大少爷、二少爷打死了那官老爷的儿子,官老爷找不见他们,便把老夫人抓走,下了大狱,到如今已经两个月了,如今生死不知。我家那命苦的老夫人哟,一生行善,哪想落得如此田地...”
王老大、王老二一听,便急了,兄弟二人一个箭步抢上前去,一左一右抓着老妇人的胳膊,双眼通红的说道。
“马姨,是俺们,俺娘又没犯法,他们凭什么抓人。”
老妇人闻言,怔怔第盯着王老大、王老二兄弟两,抹着眼泪,疑惑道。
“老大、老二...你们的模样咋变了,莫非是老婆子我眼花了。”
随即老妇人反应过来,打开王宅大门,把诸人迎了进去。
经过王老大、王老二一番解释,老妇人抱着兄弟二人嚎啕大哭,讲述了这三个月以来,王老夫人受到的种种委屈和磨难。
自从王老大打死了郡守之子洪浩带着弟弟跑路之后,先是王家的百亩祖产良田被洪刚找个由头全部罚没。
紧接着,便是金陵城各大武馆前来踢馆,王老夫人五虎断门刀修炼的是出神入化,所有前来踢馆的武馆全部铩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