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楠在监狱里呆了四年。

那个女人害怕受到报复，所以在做笔录时指认孙楠是想要强奸她的人。

面对质问，孙楠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另外两人又统一了口风，于是孙楠就稀里糊涂的进去了。

入狱前，他的父母表示对他很失望，并与他断绝了关系。

断的很彻底。

直到孙楠出狱，他们一次也没来探望过。

唯一来探望过他的，就只有那个被救的女人。

她在孙楠面前道歉、哭泣、忏悔，然后告诉他，她和那个施暴者结婚了，有一双儿女。她还请求孙楠不要通过上诉来打扰他们幸福的生活。

孙楠还是和以前一样，像帮人捡笔那样的答应了。

他是个老实人。

只是没人看到，他用指甲抓碎裤子的模样。

……

“我觉得这不像客房，倒像是个尸体派对。”

楚夜白小心翼翼的走着，手里还抓着一条人的小臂。

它看上去刚被切下来，还很新鲜。

“我很痛苦！”，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楚夜白耳边响起。

“知道吗？我救了那个女人，但却要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但是那个人，一个蔑视法律，无视人性的施暴者，却成为了见义勇为的英雄，活跃在电台和刊物上。”

“所以你就杀了他们？”

楚夜白也不知道对方在什么地方，所以便顺着他的话回应道。

“没错，”那个声音问道：“难道你觉得他们不该死吗？”

“客观说，他们还罪不至死，但是从我个人的观点出发，他们这是自作自受，不管是从哪个角度。”

“说得好！”

声音响起，挡在楚夜白身边的尸体模型全都移动起来，让出一条很宽敞的路。

在路的尽头，是四副十字架。

每个十字架上都有一个人，分别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还有一男一女两个老人。

他们的脖子上有一个足以致命的伤口，且四肢都不翼而飞。

“孙楠，好久不见。”楚夜白冷冰冰的说道。

“嗯，确实很久没见了。”

一个狗头人身的家伙从十字架后面走出来，他拿着两个板凳。

他们都有些感慨，很自然的并排坐在一起。

“我知道你不会做这种事情。”二人沉默了许久，还是楚夜白先开口打破了尴尬。

“我也知道，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我，你也不会怀疑我的。”狗头人孙楠笑了笑，“不过我早就警告过你，别去PM市定居，现在那地方都禁止出境了吧。”

“这事就别提了。”

楚夜白也笑了，他的苦笑和孙楠满足的笑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抱歉，这么多年我一点忙都没帮上，甚至连去看你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