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答应了我的邀约,我当然是格外的激动。不过在激动之余,我的内心的担忧甚至超过了我的喜悦。我害怕她会嫌弃我,也害怕我的言行举止无法给她带去好感,从而就会失去下次约她见面的机会。
周六那天早上,我记得很清楚,天气很不好,灰蒙蒙的天空中还下着沥沥小雨。
那天,我早上七点钟就起了床,然后就给婉莹发去消息,问她起来的没有。是我去她那里,还是她来我这里。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十二点半才给我回的信息,说昨天晚上睡的晚,今天一觉醒来就这个时候了。
对于她这时候起来,我一点都不计较的。所以就给她发去消息说,“没事,我今天请了假,有一天的时间。”然后我就问她我们在什么地方见面。一阵之后,她给我回来消息说,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她有点不想出来,想继续在宿舍里睡觉。
我那时候的心情啊!就像是别人把我背到了山顶,又一脚把我踹下来的那种感觉。我蹲在公交站牌的下面,绞尽脑汁想着一些能够让婉莹出来的理由与借口。至于当初找的什么借口与理由我已经忘了,总之我给她连发了十几条恳求她出来的消息之后,她才发来消息说:“好吧。”即使她不在我面前,我也可以感觉的出来,她的接受是充满勉强与无奈的。
她再一次接受了我的邀约之后,就问我在哪个区,是在南贸区、北贸区、还是东贸区。我当时并不知道,我所的在地方是属于哪个区,于是就不得询问路人了。我连着问了两个路人,结果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属于哪个区。直到问到第四个路人的时候,他才告知我说这是东贸区。当我告诉婉莹我在东贸区的时候,她发来消息说,她在西贸区,离的太远了,她有点不想来了。
雨越下越大,我的人不仅在水中泡着,就连心也是一样的。
见她这么说,我急忙回复她,她不愿意来我这里,那我就去她那里,这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没必要让她那么远的冒着大雨来找我。
婉莹这才又说了一句“好吧!”
我到达婉莹说的那个起开广场的时候,大概是中午两点左右。在那儿等了半小时,还没见她回复我的消息,我就又问她到了没有。十分钟之后,她发来一个叹气的表情,然后说在化妆,可能还得再等上一会才能出门。
“好吧,既然这大半天都挺过来了,又何必再在乎剩下的这点等待呢。”我在心里安慰自己说。
又过了大概40分钟左右的时间,她给我发来消息,说她的装是画好了,不过还有点其他的事情要做,希望我能再等上她一会儿。如果我实在是等不住了,就先回去,改天再见面。
这对我来说,又是一个晴天霹雳。事情都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我怎可能就这样甘心的回去呢。
我准备给她发消息说,我选择继续等待,哪怕她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才有多余的时间见我,我也会继续等下去。可当我给她打这些字的时候,我的手机屏因为进了微量的雨水而变得不怎么灵光了。我原以为我只是买了个便宜的杂牌手机,直到买来以后才知道这手机和五六年前的手机一样,都是用指甲盖敲字的;现在况且又进了水,本来是想打一个‘你’字出来,结果却出来了一串乱七八糟毫不通顺的字,还自动发了出去。我急急忙忙的把手机塞到怀里,用还没有湿透的T恤将其擦干———这时外套已经湿透了。
这样慌里慌张的擦了一阵之后,还是于事无补,手机还是原来的老样子,甚至都有点白屏的意思。这下可把我吓坏了,要是手机坏了,今天就算是我等到明天早上,也别想见上婉莹一面。
我慌慌张张的跑到进了那个起开广场的商城里面,看能不能尽快的找到卫生间。因为我知道,大多的卫生间里,都有吹风机的。只要我把手机的电池扣下来,再用吹风机吹一吹,这手机或许还有救。
我从一楼跑到五楼,也没找到一间卫生间。我气愤当头,不由自主的就站在五楼的商场中央破口大骂,“这他妈的什么破商场,连个破卫生间都没有,开个求开。光知道让人消费,不让人撒尿拉屎。’我这话一出,立马就招惹来了两个保安。
他们手里拿着警棍,带着诡异的笑容,问我说,“你刚才在这都喊了些什么?能再喊一遍吗?”
看着他们渐渐向我逼近,我怂包蛋的本性早已原形毕露。我挤出微笑,战战兢兢对他们说:“我只想找个卫生间,找了半天也没找见。肚子实在是疼的不行了。”
保安向我轻蔑的一笑,拿手向下指了指,“三楼有卫生间。大厅中央左拐走到头,然后右拐十米,再左拐20米,就可以看见卫生间了。”
我急忙向三楼奔去,找到了保安所说那个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