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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走进常去的那家餐厅,刚落座,一个大眼睛圆脸的女服务员就向我走来。

“今天吃点什么?”她手中拿着纸和笔,“和往常一样吗?”凡是来这家店超过五次的客人,她一般都会记住他们常点的菜。

我点了点头,她便走开了。

这个店面积不小,装潢也不不错,有包厢,有雅座。周末这里的人很多,而今天是星期一,人比往常少也是可以理解的。把我这一桌算在内,也只有五桌。三桌已经喝的迷迷糊糊,剩下一桌的一男一女坐在我旁边的雅座上,桌上空无一物,看来也是刚来不久。

想点一瓶白酒,但这店里并没有我喝的那种白酒,于是只能去对面的超市买了。

巧的是,在我买酒的时候,碰见了那个坐在我旁边雅座里的男的。他先买了三瓶啤酒,掏钱的时候,又改成了五瓶。

吃了几口菜,喝了两口酒的功夫,陆陆续续的又进来的几桌人,不一会儿,这个店突然就有七八桌客人了。最有意思的是,还有人抱着吉他进来。看来是要准备喝酒喝到渐入佳境的时候,以此来助兴。

把抱吉他的算在内,那一帮人共有七个。四个男的,三个女孩。女孩好像都是外国人(或是其他少数名族),两个身材偏高,披着一头棕色小卷发,另外一个则小巧玲珑一些,扎着马尾辫,从稚嫩的外表来看,她应该还不到18岁。不过三人的样貌都是极为俊俏,没有相较之处。那四个男的之中,有两个是好像也是少数名族,其他两个则是不是。除了那个抱吉他的留着迪克牛仔式的长发,身材又高又大,一脸络腮胡不是短发外,其他三位的头发都剃的很短,两个又矮又胖,另一个则比他俩稍微高一点。

他们的桌子下放了四件啤酒,看来是要大醉一场。

在这个店吃饭的人,十个里面有八个是奔着喝酒来的,吃饭只是其次。如果这里不容许喝酒,估计生意就会极度下滑,变的和我门店里一样冷冷清清!这样一想,才想明白,为什么在少数名族的店里,也可以像在汉餐店里一样,既可以抽烟,又可以喝酒。看来信仰有时候,也会因为时代的变迁而受到改变。

酒喝到一半,那个抱吉他的男的似乎有点按耐不住,想抱起吉他高歌一曲。但是他总是拨弄几下琴弦,不肯唱出声来。要么是因为店里的人比较多,他没有勇气当着大家的面唱出声来。要么就是,他根本就不会像刀郎那样边弹边唱,只是为了扮成一个看似很文艺范,其实只是一头烂蒜。

几次试探式的拨动琴弦之后,他终于真正的弹起了琴弦,同时伴随着琴声也张开了口。

他唱的是一首少数名族歌曲,对于少数名族的语言,我是一窍不通的,歌曲也是如此。不过听他弹奏出来的旋律,可以听出来这是一首忧伤的曲子,歌声平稳中略带激昂,像是一个痴情的男人,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展露自己无尽的情怀。他声音高昂连贯,吐字清晰,不像周杰伦,老年人似乎都觉的他不像是在唱歌,而是在念经。不过,我对周杰伦吐字清晰的歌,也是相当的喜爱。像那首《青花瓷》,就让我痴迷至今。伴随着着动人的旋律,情至肺腑的歌声,我虽不懂维语,但我想他唱的应该是:

我家房子后面有座大大的山

阳光明媚的时候

我会带着我心爱的吉他

坐在山坡上弹它

虽然弹的不怎么样

但我却很开心

有个牧羊的姑娘

她听见了我歌声

甜甜的笑容

大大的眼睛

说要为我伴舞一段

虽然我弹不怎么样

但我很开心很开心

姑娘知道吗?

我已为你动了心

让我们一直这样

我愿为你弹断琴弦

弹到天荒地老

可是老天为什么总这样

它为什么不让美好的事情

永远的美好

让我变的像躯壳一样

有个老朽看上了那姑娘

用了二十头牛

把她换到手

我找到了她爸爸

说他怎么可以这样

她爸爸只送了我一耳光

还把我当成了疯子

没有你的日子我怎样弹吉他

没有你的日子弹吉他也不开心

即使别人都认为我弹的很好听

快回来吧姑娘

我是真的爱你呀

我找了你三四年

三四年你像消失了一样

我抽着烟喝着酒

那种痛苦你能知道吗?

你能知道吗?

我心爱的姑娘

只因为二十头牛

你爸爸就把你换给了他

二十头牛

我恨它!

恨它!

歌曲演唱完以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下吉他,拿起酒杯,连着喝了三杯啤酒。之后意识似乎稍有模糊———从他再次拿起吉他,弹奏出来的曲子,就可以断定,他有点高了。

剩下的几位,似乎也是如此。那三个女孩,本来白如纸张的脸,也变成了酒红色。女孩们单手托腮,似睡非睡的听着对面男生的英雄事迹。

不料,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突然捂着嘴,似乎是要吐。憋了不久,她就吐到了去卫生间的路上。随后,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继续把酒倒满。

服务员见此情景,似乎也早已习以为常,慢吞吞的拿着清洁工具,将那摊吐出来的东西,弄进了垃圾桶。

“没事吧?”旁边两个高个子女孩用普通话对她说。

“没事。多喝几次或许就不会吐了。”

“那倒是真的。”对面一个矮个子男说,“我刚开始喝酒的时候,也经常吐,恨不得把肠子肚子都给吐出来。但现在,就算是喝上一箱子啤酒,我都没有想吐的意思。”

“以后你要是想喝酒就叫我们,随叫随到。”另一个短发男说。

“是啊,我们最爱喝酒了......”说着那个抱吉他的男的脑门就贴到了桌子上,之后就没有什么动静了。

“我们该走了,”其中一个长发女孩说,“他都喝多了,我们也再不要喝了吧!”

“这还有一箱子啤酒呢。没事慢慢喝,他等会就醒了。你看小丽还没喝好呢。”这时,高个子短发男看着那个马尾辫女孩说。

“你还没有喝好吗?你都喝吐了。”

“我还想喝一点,”马尾辫女孩说,“最好是喝的不省人事。”

“没事我陪你,”那个高个子短发男,咽着唾沫星子,带着诡异的笑容说,“今晚只要你开心,让我做什么都无所谓。”

“她还小着呢,说什么话呢你。”那个说要走的长发女孩瞥了一眼那个图谋不轨的高个男。

“好好好,我不说那样的话了,我们继续喝酒。”那个高个男端起酒杯,除了抱吉他的,其他人也都端起了酒杯。

好像是吃饱了的缘故,肚子便的极为难受,于是我便嘱咐那个瘦的跟个柴火棍似的服务员,告诉他我要去趟卫生间,不要清理我桌子上的东西。他无精打采的像我甩了一下头,就算是回答。

刚蹲下没多久,卫生间里同时就进来了三个人。听他们的声音,应该就是那三个短头发的男的。

“待会怎么分?”一个声音说。

“我要那个马尾辫的,剩下的两个,你们谁想要哪个,自己商量去。”听语气,这个声音好像是那个短头发高个子的男的。

“凭什么要我们玩老的,你玩年轻的?”那两个有点不满意的说。

“如果不是我,给大刚子酒杯里放安眠药,你们今天晚上还想玩妹妹?玩自己的小弟弟去吧!他明天要是知道,我往他杯子里放那东西,这责任谁负?你们两个负责吗?我冒这个风险,我就该先选。”

“好吧!”那两个回答,“要是明天他真找你什么麻烦,可不要把我们两个扯上。”

“那待会,他们要是不跟我们走怎么办?”其中一个矮个子说。

“来都来了,还由得了她们。我看那个马尾辫丫头有想要和我来一下的意思呢。好像是失恋了,失恋的小丫头可是很好弄到手的。”

“那两个呢?她们可不是小丫头。”

“等会出去,你去买上几瓶苏打水,里面放上那玩意,等她们喝了以后,就算是我们不想对她们干些什么,她们也想对我们干些什么。”

“那大刚子怎么办?”那两个异口同声的说。

“我待会会叫我的朋友把他送到我的房子,明天早上,我早点回去。他就不会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了。”高个子男回答说。

“要是明天她们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了呢?万一被大刚子和她们的男朋友知道了,我们怎么办?那两个可是他的表妹。”一个短发男忧心忡忡说。

“没事的,这种事情她们不会让别人知道的———这我有经验。”

“真的?”

“要是你真的怕的要死,就把你下面的那个玩意给割掉,留着也是让它活受罪。怎么现在酒醒了?刚才是谁说怎么分来的?”

“好吧!我去买水。”那个之前说怎么分的短发男回答说。

我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喝了一口酒,向他们那边瞟了过去。那三个女孩接过短发男买来的苏打水,毫不犹豫的就拧开瓶盖喝了下去。不知道她们是因为年轻而缺乏自我保护意识,还是她们早就看穿一切,明白一切,只是也有所意罢了。

不久之后,她们的神志就变得有些萎靡不振———那三个男的各抱一个,摸她们的腰,撩她们如云飘逸的长发;尽管他们的行为如此不堪入目,只有人投去异样的目光,但没有人向前制止。而那三个女孩,脸已透红,似乎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长发男见此情景,便向另外两个短发男各使了一个眼色。随后他们便搂搂抱抱的一起向店门走去。

老板拦住他们,说单由谁买?长发男指向了已经不省人事的大刚子。

他们刚走没多久,门外便走进来一个又高又肥的男人,他皮肤黝黑,眼眸深邃。他走近大刚子,从他身上拿出钱包,到吧台买了单。然后扶起大刚子,吃力的走出了店门。

我看了看表,现在已是十一点半,我想待到十二点再走也不迟。因为我的酒还得半小时才能喝完。

雅座上的那两位还坐在那里,一个吃的不亦乐乎,一个喝的不亦乐乎。他们之间言谈很少,多一半都是男的在没话找话说。

他们桌子上有大盘鸡,辣子鸡、烤羊肉、烤羊排,杂七杂八的堆满了一桌。

“好吃吗?”那个男的和刚才那两个短发男的体型极为相似。短发,肤色偏黄,胡茬大概三四天没有清理。

“还凑合。”那女孩微笑着说,那笑容好像是从脸上硬挤出来的,“其他倒还行,就这个大盘鸡,说实话,真没有我前几次吃的的大盘鸡好吃。

女孩个头一米七左右,披一头笔直的棕色长发,样貌一般,笑起来时会露出两个酒窝,本来并不怎么起眼的样貌,因为她的笑容而增加几分美色,但她却不怎么笑,尽管从来进来直到现在,男的已经给她讲了不下五个笑话,她最多就是微动一下嘴唇,笑不露齿。

“那今天的羊排还可以吧?”

“和上次的差不多。”女的面无表情的回答说。

“上次我们吃的那家,不是正宗的烤羊排,而今天的这家店的羊排,可是这一片出了名的。”男的看着女的说。他只是喝酒,没见他怎么动过筷子。

“出名又怎么样,吃腻了还不都是一个味。”女的放下手中的羊排,似乎失去了继续吃下去的胃口。

“那等到夏天的时候,我就带你去伊犁。那里不仅有很好吃的烤全羊,还有那拉提草原,赛里木湖、伊犁河谷都是很有名的旅游圣地呢。”

“要去你去,我可没那闲情逸致去欣赏风景,我还要上班,还要养活自己。”

“跟我去,还要你掏什么钱。”

“如果你真想带我出去玩,那就带我去法国,巴黎、迪拜这些地方。伊犁那破地方有什么好玩的,穷山僻壤的———我觉的去那儿不是去享受,而是去活受罪。我最不喜欢走路,而那儿总是要走路才有意思。还有什么破烤全羊,有羊哪里不能烤,还非要去那儿。真不是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国外,可能还要再等上两年,我现在只能带你去国内。”男的难为情的说,“如果我有足够的钱的话,你说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可我现在还没有那么多的钱,就算去了国外,也会玩的不开心。”

“知道就好。以后少说这样扫人兴致的话。”女的拿起羊排,又吃了起来。

“婷婷。”男的说。

“有什么就说,”女的低头吃着羊排,“吃个饭哪来的那么多的话。”

“那个,”男的似乎有点难以启齿,“那个.....你看我买了五瓶啤酒,我已经喝了三瓶,还剩两瓶,你能不能陪我喝上一瓶。”

“我不喝,”婷婷斩钉截铁的说。

“你就陪我喝上一瓶嘛,你从来都只是和别人喝酒,都不和我喝。”男的很委屈的说。

“大军,你今天抽什么风?平时你可从来不强求我的。”

“就一瓶酒,”大军低着头,“怎能谈的上强求呢。你又不是不会喝酒,那天我还见你和别人吃饭的时候,喝了五瓶呢。你也不是一点儿事都没有。”

“你知道我能喝五瓶酒,却只让我喝一瓶?你在搞什么鬼?”婷婷看了一眼酒瓶,“你是不是给里面放东西了?”

“没有,没有,”大军使劲摆着手,“我才不是那样的人呢。我只是想看一下你在我面前喝完酒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大军现在应该在想,婷婷只要喝了第一瓶酒,就会忍不住要第二瓶,要了第二瓶之后,可能还会要更多瓶。再然后,就会晕晕乎乎的借他的肩膀暖暖身子。

“你想不想看一下我在你床上脱衣服的样子?”婷婷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军说。

婷婷这么一说,大军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端在手里的酒因他颤抖而洒了出来。

“你说什么呢,我可没那么想。”他把头恨不得塞进桌子底下。很明显他有那样想过。

“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想睡我?”婷婷说完此话,怒气冲冲的起身,甩头就出了店门。

“我们认识了五六年,你要是真把我当兄弟的话,就不会每顿饭都是我掏钱了,我的兄弟都请我吃过饭。”大军扁着嘴自言自语的说,感觉都快要哭出声来了。

站在厨房边上的一个高个子服务员好像和我一样,听到了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他在那儿咧着大嘴,露出整排牙齿大笑,样子像极了大猩猩。

不知道别人是否和我一样,在喝了一些酒之后,总会会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往事。

那些美好的,不美好的,快乐的,心酸的往事都像是开会一样,每到醉意朦胧之时,准时而至。

我感到伤心,却没有地方倾诉,也不能倾诉,因为我是男人。我感到快乐,却没有人和我分享;因为我没有好的故事,没有好的酒———那些卑微的,不值得一提的快乐,或许只对自己和某个人具有意义罢了!与别人而言,并不算是什么好的故事,或是好的记忆。

在没有认识那个人之前,我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寂寞;当和她相识以后,又离了别,寂寞似乎让活着都没有了意义。我感到自卑,感到世界上唯独就我一个人活的这么失败。身为七尺男儿,连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儿心都满足不了,今后我又能有何作为呢。如果我是水她是鱼该有多好,即使她再觉得我没用,我们也不会分离。

我吐到了街边,和平常一样的姿势,一样的眼里涌出泪花,一样的恨自己,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为什么要在来来往往的行人面前丢人现眼。我悔恨着,扶着电线杆,又歇斯底里了一会。

我摇摇晃晃的走在大街上,像个行尸走肉一般,肉体拖着沉重的灵魂不知何时倒下,心中的潜意识再告诉自己,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就会到家。

我走着,走着,路过一个又一个红绿灯,倒了一次又一次,一个容貌在我眼前出现了一次又一次。

我把手伸了出去,想要拽住那个身影,像以前一样把她抱在怀里。可这个身影,我不伸出双手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我眼前,一旦我一出手,她便立马的消失不见了。

我心里知道,这是醉意所导致的结果。不过我很喜欢这种结果,我很享受,很喜欢她能多次出现。

“阿文你坐在这里干什么?你怎么喝这么多的酒?”我坐在马路边上,听到一个声音多次对我说。

我缓缓的抬起头,极力想睁大眼睛,想看清她是谁,可我的眼睛始终都像是被封上了一条马赛克,看不清站在我面前这个人的相貌。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呀?赶快起来回家去。”说着她便用手准备把我搀起。

后来发生了些什么,我就记得不太清楚了,甚至连自己怎样到的家都不晓得了。不过,唯一有点印象的就是,我后来被谁从后背踢了一脚,脸上被人打了几拳。

第二天早上洗脸时,我发现我脸上有伤痕,背上也是,看来昨天晚上,我是真的喝多了。但,我又会干些什么呢?我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站在镜子前,一边摸着脸上的伤痕,一边使劲回想着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回想来回想去,只能回想起,自己坐在马路边之前发生的事情,后面的事情怎样都回想不起来。

我刷了牙,洗了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很有可能被人揍了,但这个班还是要上的。

这时,表哥突然打来电话,说我今天不用上班了。我问为什么,他说他一会儿会来找我,到时候再和我说个明白。他还问我伤的重不重,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之类的话。我并没有像他透漏,我受伤的事情,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有点恐慌,生怕自己在醉酒之时,做出了什么违反法纪的事情。

我坐立不安,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希望表哥能早点出现,尽快解开这个谜团。

十一点过一刻,表哥来了。他边敲门边喊我的名字。

我开门,除了表哥,旁边还站着张之慧。

“她怎么会来我这儿?”我在心里嘀咕着,但还是很礼貌请的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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