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画风突变,成了三个人劝一个人少喝点。
然而李白一喝起来完全停不住,这个敬一杯那个敬一杯,喝空了四斤,还大喊:“店家拿酒来!”
丹丘生无奈,忽然摇头道:“不喝了,此番我出门未带足钱银,我们改日再喝!今日只顾喝些热茶,闲谈一二。”
一听这话。
李白忽然从胡凳上站起身来,锵的一声拔出了放在桌边的佩剑,笑道:“君出此言,莫非是嫌少些助兴的?”
说罢,他一脚踢翻了小隔间的木板,惹得坐在旁边其他酒客纷纷侧目看过来。
李白也不惧,大笑连连:“某不才,字太白,自号酒中仙,今日在此,唱一首乐府诗,舞一段剑助助兴!”
“好!”
一人起哄,其余客人也都纷纷叫好。
然而正在兴头上李白根本就不管还有其余人在场,面对在座的陈瑜三人,舞起了手中长剑。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一剑出,婉若游龙,银芒乍现。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一剑收,翩若惊鸿,寒光立止。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诗歌绕梁,剑芒四湛,白衣飘飘,不似俗人。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瑜贤弟,将进酒,杯莫停。”
听到自己名字,陈瑜愣了片刻,随即大笑着向他遥遥敬了一杯酒,丹丘生与岑夫子也纷纷举杯。
李白亦挑剑做了个饮酒的动作,继续唱道:“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唱完这句,李白忽然一个箭步,冲到了丹丘生身边,扬剑唱道:“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与尔同销万古愁!!!”
一曲唱罢,酒馆二楼掌声雷动。
不懂欣赏诗意的,被华丽的剑舞所折服。
读过些书懂诗的,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白收剑而立。
丹丘生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大喊道:“店家,再温十斤酒!”
岑夫子:“……”
陈瑜:“……”
二人也不知道丹丘生是被感动的,还是被刚才差点架在脖子上的剑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