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被推开“夕月你今天感冒了吗?怎么起这么晚?太阳都老高了,要不要去医院……”
奶奶的话戛然而止,眉头皱了皱“夜天,你怎么在这里?一大早的在夕月房间像什么回事?夕月呢?”
“她走了!”
“她去哪里了?”
“她去外地打工了!”
“什么?谁叫她去打工的?谁让她去打工的?”奶奶的怒气和着急直视可见。
“她凌晨两点上的火车,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去哪座城市”
奶奶一把夺过夜天手里的泛黄纸条,看完,奶奶颤抖瘫坐了床上。眼中无尽的悲伤和悔恨。
突然,奶奶的目光落在床上鲜艳的血迹上。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逐渐抬头看着夜天。
“你,你对夕月做了什么?”
夜天收拾了两人凌乱的衣服和纸张,唯独忘记了换床单整理被子。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夜天右脸。“畜生!如果夕月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火车的宿命是漫无终日的遥长单一轨道。而我的宿命该在哪里?
火车上,夕月蹲在抽烟室角落。
陌生混杂的抽烟人群换了一批又一批。唯独夕月依旧蹲在角落。
陌生和恐惧的压抑感涌上心头,夕月也不知道去哪里。在哪里落脚。
只有摸着手上戴着的戒指才能感到一丝熟悉的温暖。熟悉的气息。
夜天铸造的一对黄昏之恋,一个当做表白礼物送给了浅月。一个被夕月拿了来。
陌生的城市,迷茫的意识。离家越远,越迷茫,越恐惧,越怀念。越想回到从最初来时的地方。
和父母在一起的回忆不时闪过脑海。父亲的教诲清晰回荡在耳旁。
现实的变故违背父母的意愿,夕月的心犹如刀绞。忍住泪在心中嘶吼道:爸,你一定会理解我的对吧?你会理解我的。你一定会理解我的。
四合院。奶奶一言不发,有些憔悴,甚至头发变白了许多。不时拨打电话,结果都是无人接听。
夕夏流泪坐在地上。你终究还是离开我了。你答应过我无论去哪里都带着我。你违背了誓言,违背了亲人间仅有的一丝信任。
两天后。夕月在广州站下了车。拖鞋疲惫,对新城市的陌生恐惧看着人来人往。我该如何在这陌生的城市生存?如何实现最初来时的期望?
或者,重新回去?返回去重新上学?
拖着行李箱来到车站外面坐下,颤抖的手掏出仅有的两百块,眼泪戛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