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心里虽然有了一些准备,可是当她来到后厅,看到一脸怒容的二哥,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自己的二哥为啥这么生气。
“大妹,我来问你。王震那小子那里去了?”卞英国还没等王夫人说话,立即开口问道。
“他有事出去了,这几日一直不再府里。您有事找他?”王夫人不明何事,所以说话很客气。可是卞英国说话就没有这么客气了,王夫人刚刚说完他就吼了出来。
“当然有事,他拿走我两万两银子,说给桥儿打点。到现在桥儿都没回来。可是我今日听说,他还把家里的店铺,宅院,田地都卖了。你怎么能允许他做这些的事?他是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么?
再者,这样的败家子你还不严加管教,还让他正日的不着家。和翠娃楼什么清官人厮混在一起。还给几个纨绔子弟建造什么球场。你家有多少钱够他挥霍?”
面对二哥的熊熊怒火,王夫人一时半会有点不适应。突然他想起了自己儿子说过的话,立即明白了卞英国来的意思。
“二哥,如果说震儿去干啥,你应该知道,是你让他和那几家的公子搞好关系,好让桥儿回来。他费尽心思让十来个公子都同意放过桥儿,你现在却来质问他。你这几日做啥了,我就不信以你的权利,桥儿会弄不出来?再说孩子大了,喝花酒怎么了,震儿从来不会夜不归宿。桥儿整日不着家,常去翠娃楼过夜,你如何不说?”王夫人气鼓鼓的说道。
“桥儿是读书人,就应该风流倜傥。王震算什么?大字不识多少,一身行伍的痞气,这怎么能比?还有,除了皇上赐给妹夫的那点田产,剩下的那个不是卞家人给你挣出来的。你不好好管理也就罢了,竟然还交给王震去挥霍。你家很有钱么?”卞英国越说越气,一掌拍在桌案之上吼道:“妹夫现在已经不是一方节度使了。他现在只不过汉东郡一个中等州府的府尹而已。他俸禄能有多少?够不够你养活一大家子?卞福,去把那个败家子叫回来?老夫要亲自教训他!”
“是,二爷。”卞福正不知道怎么劝两个人,一听让他出去,急忙跑出去寻找王震去了。
“二哥,你说这话有些偏颇。震儿从小和桥儿一起上的官学。你怎么能说他不识字?桥儿就是像你,风流不羁。说不好听就是纨绔子弟一个,和你如出一辙。要不然桥儿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
卞英国一听妹子揭他的短,火气更加旺了,再也顾不得脸面,大声的吼道:“那又怎样,卞家有钱,你王家有么。就这么点家产,还是十来年才积攒起来的,现在都被他败光了。你的府里都是卞家的人在打理,如果离了我卞家的人,你们能做什么?”
王夫人这两日正在敏感这王家和卞家的说法,卞英国一再提起,王夫人不由得火气也大了起来。
“既然这样我就得说说,你以为那银子就够了?除赔给十来个人,还得上下打点。我家没有那么多银子,不卖家产怎么办?震儿也是受害人,他被桥儿害的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昏睡十几日,这才醒过来。可是你心里有愧疚么。你连句客气话都没有说。就让他出去为桥儿求情。你那日,一大早过来,你不是为了看昏睡中的我,也不是替桥儿向震儿求情,而是过来让震儿替你做事。你这舅舅就是这样当的,你还有脸过来说他?还有,就算震儿卖了家产去青楼,那也是我家的东西,你凭什么过来说三道四?这里是王家不是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