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王震这么文质彬彬的话语,卞英国有点不敢相信的愣在那里。
王震才从朔方回来的时候他见过一次。那时小伙虽然相貌堂堂,可是说话就是一副军伍里**子的语调。
虽然对他很客气,可是那种语调让他这个舅舅听起来很别扭,心里也是不痛快。
孩子被王嗣忠带走的时候,他就不愿意,怎么回来成了这样?当时卞英国还说了王夫人一句,好好的孩子被王嗣忠教坏了。
“哦,震儿啊。舅父听说你摔了一下,身体有恙。不知现在好了没?”卞英国恍惚间开口道。
“谢谢舅父挂怀,侄儿已经好了,能吃能睡的。”王震摊开双手说道。
在卞英国眼里,刚刚的摊开双手的行为还是有些粗俗,可是已经比刚刚回来的时候好多了。他心里有事,所以也没有计较这些。
“嗯,你母亲真的没事了?”卞英国再次问道。
“回舅父。真的好多了。母亲的饭菜里被下了药,她吃后就吐了,所以呢就没那么严重。这是孙大夫说的,侄儿也不太懂。”王震皱着眉头说道。看在卞家二爷眼里这就是愤怒的表现。其实就是王震不知道如何说出来,心里有些为难,这才皱起了眉头。
“这次你卞桥表哥被抓你可曾知晓?到底那日发生了什么?”卞英国问道。
“回舅父,那日去看打马球,我根本就没有下场。就和管家大叔在一边亭子里坐着看来着。中间我们马球队一匹马残了,我把胭脂兽让小六子送过去。我始终没有出亭子,这个管家可以作证。”王震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对,那日大郎确实没有出亭子,一直到球赛打完。这才一起出了马庄。”管家卞福连忙说道。
“嗯,后来我听卞福管家说有人去给马匹下药。他还派人送帖子去府衙。再后来我去吃酒,回来母亲病了。就一直守着母亲屋里。今日一大早我听小六子说是桥表哥,我还摇头不信。真的是他做的嘛?”王震一脸的不可思议。
“嗯,按照你说的就是他。你上次被摔,马身上也有金针?”卞英国声音低沉的问道。
“对,那是侄儿醒来后才发现的。因为胭脂兽可是战马,怎么可能在平地上就马失前蹄?所以我检查了它的前腿。没想到摸出三根金针。但是不知道是谁做的。唉!”王震摇头叹气。
“这件事你如何想的?”卞英国直接了当的问道。
“如果像小六子说的那样,他就是交友不慎,咎由自取。我不知他为何对自己家人下手?”王震皱着眉头摇头道。
“嗯,你那几个打马球的好友都是谁家的子弟?”卞英国突然问道。
“哦?”王震愣了一下,心里恍然大悟。
一下就知道了这个二舅过来的原因。他是来找苦主来了,他想从源头把事情摆平,把卞桥从大牢里救出来。
“有好多,封家的破虏。尉迟家的鹏哥。司马家的,还有刘家的远哥……”王震慢慢的说道。可是每说出一个人的名字,卞英国的脸色就会难看一分。
封家的,尉迟家的这还好说。因为毕竟这两家也是大唐军伍的家族,自己还能说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