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人也是淡淡说道:“回去告诉你们老爷和少爷,就说我们弟子古剑阁说了,他的病治不好,让他准备料理后事吧!重阳节应该就是他的死期。”
韩天爵没想到自己夫人说的比自己还难听,吓了一跳,随即也笑了。的确如此,当初钱少爷上门要找古剑阁理论,被古剑阁预言他身患怪病,活不过三个月,结果这一番好意却被当成驴肝肺。
他老爹钱隆登门兴师问罪,气势汹汹的样子,他夫妻二人都记忆犹新,现在当真大快人心。两人可都是十分骄傲之人,面对的又是钱家的一个管家而已,根本不需要给他什么脸面,当然说话就不中听了。
管家很是尴尬,知道自己没办法请动神医和古剑阁。只好赔了个笑脸告辞回去了。
等他走之后,韩夫人微笑对古剑阁说道:“剑阁,他的病到底有没有救?你跟师父说说,若是有救,给他个教训就是了,毕竟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再说钱家之前也没有什么恶行,略加惩戒就是了。”
古剑阁苦笑说道:“师父、师娘,不是我故意不救,是他的病的确是死症,没有药可以医治。”
听古剑阁这么说,韩天爵夫妇也就没再问。
又过了几天。
钱隆亲自坐着马车,带着一箱重礼来到了天爵堂。陪着笑脸对韩天爵和古剑阁一个劲说好话,尤其是苦苦哀求古剑阁,就差没跪在地上叫爷爷了。
钱隆低三下四哀求:“古公子,老朽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竟然不知道你医术如此高明,看出来我儿子得怪病,好心提醒,我却把你好心当成驴肝肺,不仅没有感激,反而疾病讳医找你麻烦。真是猪油蒙了心,今天老朽登门当面谢罪,我的儿子如今躺床上下不来了,否则他一定会亲自登门来拜访的。等他病好了再来叩谢,我这里带了一箱金银绢帛,聊表谢意,治好了病另有重谢。”
古剑阁眼皮都没挑,慢吞吞的说道:“钱员外,你误会了,我不是因为记恨你和你儿子而不去给他治病。我当时就说了,他得的是死症,没有谁能医治,包括我。因为这种病是刚出现的,而且病情非常危重,一旦患上就只有死,我去了也没有用,我说的是真心话。”
钱隆傻眼了,因为他听出来古剑阁说的似乎并不是有意刁难,而是发自肺腑。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儿子已经没救了。
钱隆失魂落魄,一屁股坐在了交椅之上发呆。
韩天爵宽慰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也是没办法,有些病的确不是汤药所能治好的。”
钱隆嚎啕大哭:“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死了我全家就绝后了,我万贯家产谁来继承……”
钱隆哭了一场,还是无用,于是上了马车走了。